金泽滔当时以环球公司的名义和喜贵批发部签了一份供货合同,倒也没有作假,而是实实在在地履行了合同,海鲜码头酒店每年消费的浜海老烧酒可不在少数。
金泽滔和陈喜贵寒暄的时候,何悦平静地伸手和杨先生握手,说:“很高兴在这儿看到你。”
杨先生有些苦涩地说:“没想到,三年之约,竟是这样的结局。”
何悦微笑着拉过金泽滔,说:“郑重介绍一下,金泽滔,我的未婚夫,谢谢你的三年之约,让我找到了真正的爱人”“小说章节更新最快。”
杨先生迟疑了会,还是很有风度地伸手说:“金先生,认识你很高兴,祝贺你们!”
金泽滔正在为难,这手该握呢,还是不该握呢,卢海飞出来催局长可以进院入席了。
金泽滔连忙歉意地说:“你瞧,都在催了,对不住啊,不能陪你们聊了,有机会再见!”
心里却道,还是永远别见,这对你对我对她都好。
也不等何悦说话,直接拉着她就进了院门。
留下杨先生三人面面相觑,陈喜贵诧异,叶家幺女恼怒,杨先生阴郁。
进了院门,何悦看着醋意十足的金泽滔,喜滋滋地挽着他的手说:“你吃醋了?你生气了?”
金泽滔绷着脸还是一声不吭,何悦噘着嘴说:“你都说过了,那只关青春,无关爱情,我的爱在你这里。”
金泽滔被这么一说,心就软了。说:“我哪生你的气。我只是生气有人惦记着我的小悦。我就不踏实。”
何悦摇着他的手臂撒娇:“也不能这样想,被我审查过的贪腐份子也成天惦记我,你也不踏实啊。”
金泽滔最后叹气:“以后,我跟荷塘和月色有仇了,麻麻的,这是我家的荷月,也只有我这束月色才能照射,谁都不许惦念。”
“月是没有的。色倒有点点。”何悦掩嘴低笑,说不出的妩媚和娇柔。
古民居小院前后二进,台门进去,是个天井,左右厢房,天井休憩,厢房休闲,正中就餐主屋,雕梁画栋,经过修缮。焕然一新,左右木壁上配以宫灯照明。中间垂下琉璃顶灯,既显富贵堂皇,又古朴内敛。
金泽滔进来时,正坐右厢房闲聊的厉志刚等人站了起来,刚才和公安局吕副局长的争执,令得大家都有些脸上无光,最后还是刚上任的金局长出手制止了这场闹剧。
刚才人多,也没看真切,就见到金局长和吕副局长拉拉扯扯,和颜悦色,然后很奇怪地,一贯嚣张的吕副局长居然就没再张牙舞爪了,最后引出了地区公安处长出面制止,似乎还和金局长熟悉。
金泽滔没有多说这事,而是向大家介绍了何悦,何悦原本就出身财税,跟南门班子都熟悉,大家还奇怪,金泽滔今晚和班子第一次吃饭,怎么带着何悦过来,却原来是未来的局长夫人。
大家纷纷站起,重新见过面,何悦还能叫出厉志刚等人的名字,但何悦此刻却是地区纪委的领导,位高权重,再加上工作性质的特殊,令得大家对她既是敬重,又下意识地疏离。
金泽滔倒是没想到何悦还有畏威怀德的作用,他带着何悦过来本意是想融洽关系,而不是让人敬畏,他施展浑身招数,妙语连珠,且频频敬酒。
酒是友谊的桥梁,团结的纽带,和谐的媒介,金泽滔态度热忱,杯杯见底,其酒风之豪迈令人折服,厉志刚等人也渐渐放开心扉,放开手脚。
连一向圭角岸然,眼高于顶的预算科长翁承江,也被金局长折节下士的频繁敬酒所感动,拍着胸脯,红着眼睛,说shime也要回敬局长三杯。
金泽滔好言相劝:“承江啊,不是我不让你喝,这酒后劲足,喝多伤身,还是意思一下罢了,我的酒量不是吹牛,真不是你们能比的。”
金泽滔不说这话,翁承江喝个一杯,见事不可为,或许也见好就收,他这一劝说,翁承江却仰着脖子,连干三杯,喝罢还直着喉咙说:“金局长酒量好是本事,我回敬金局长却是本分!”
这三杯下去,也足有三两多,金泽滔看直了眼,翁承江话对金泽滔说,眼却看着厉志刚。
厉志刚二话不说,也不顾斟酒时差点把酒倒往杯外,摇摇晃晃着举杯回敬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