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华不悦说:“你别管这事,安心你的工作吧。”
金泽滔也不说这事了,说:“今天陈铁虎书记提到了非法集资退赔的事,我还真想了解一下,永记贸易和地下赌场到底清算出多少资金,够不够集资款退赔?”
董明华沉重说:“如果加上地下赌场的资金,变卖所有固定资产,还有至少六千万以上的缺口。好在吕三娃也算生财有方,这几年地下赌场还是给他创造了一些财富,不然,这个窟窿将是天文数字。”
金泽滔牙齿都有些酸痛,呻吟道:“六千万!南门一年财政收入才多少。”
董明华说:“真要退赔,就是七减八扣,也至少缺口五千万。办案组清算退赔压力很大。不足部分。可能真要你们永州地区及南门两级财政分级负担,这还要你们地委定个调子。”
九月份很平静地过去了,人们所料想的陈铁虎雷霆一击并没有出现,金泽滔每天上午仍然乐呵呵地正常上班,每天下午安步当车,回家吃饭。
金泽滔悠闲了,何悦都没呆永州,留话说去外地外调。这对正主儿没事人一样,老金家和老何家却忙得脚后跟都打到后脑勺了。
金泽滔和何悦两人走到一起,两人互相都看对了眼,水到渠成,水波不兴,没有太多轰轰烈烈、你死我活的情节。
平淡但真实的恋爱让金泽滔无论如何,都觉得欠何悦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所以,这个基调一定下来,双方家长都行动起来。
两亲家都在热火朝天准备金泽滔和何悦的十月婚礼。婚礼主场地设在老营村酒店,金泽滔和何悦别出心裁地准备在室外举办中西结合的露天婚礼。
东源集团派出强大阵容帮忙布置婚礼现场。东源集团董事长、总经理邵友来亲任婚礼总协调,风落鱼风总任婚礼现场总管,布置改造室外临湖露天婚礼现场。
有集团行政机构运转起来,两亲家倒轻松许多,最后对新房做哪儿却拿不定主意,金泽滔在永州没有另外购房,一直在老何家居住。
老何家的意思,也不用再另外麻烦,反正都现成装修好的房子,最多换上新的床上用品,洞房就放老何家吧。
老金家却感觉未免寒碜,老金家长孙娶媳,却没个新房子,会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最后还是金泽滔一锤定音,洞房做在老营村酒店,新房就设在老何家。
这样,两亲家也皆大欢喜,就等着好事临近。
金泽滔也在快乐地准备着婚礼前的事情,何悦终于从外地赶回来,请婚假准备婚礼了,两人还抽空照了婚纱照,并开始制作请柬,准备花卉。
金泽滔每天会抽空到办公室转转,倒把部里的会议给忘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省厅没有再催促,最后金泽滔并没有成行。
再过三天,十月二十ri,就是老金家定下的大婚ri期,这几天,老营村酒店除了地区和市里重要接待外,已经基本停止对外营业。
金泽滔主要jing力集中在来宾确定,以及接待安排上,卢海飞这两天也参与进来,来宾接待、排位这些带政治se彩的琐事就交卢海飞负责。
自己虽然工作时间不长,但在浜海、南门两地,还是还有不少的亲朋故旧和领导,甚至永州及西州都有需要邀请的领导。
在这喜悦奔忙中,金泽滔意外收到一则传呼留言,留言的是大半年没音信的张晚晴,她似乎过得很快乐,也很充实,有时候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发个传呼,天南海北,象是只到处流浪的jing灵。
金泽滔看着传呼机的留言,有些黯然神伤,张晚晴留言:“滔:新婚快乐,你的好,我永远记得,你要好,我永远祈祷。晚晴合什遥祝”
金泽滔无法说出此时内心的感受,如果不是因为她执意要考研,如果不是因为她一定要追求鸟儿一样海阔天空的生活,如果不是因为她顾忌命薄相克之类的流言。
过两天,这个婚礼的主角应该是她!
金泽滔此时正在察看露天婚礼现象,他身后跟着刘诗诗和邵友来,刘诗诗和周连正的爱情无疾而终后,和邵友来,两人一来二往,互相看上了眼,悄悄勾搭上了,最近也都谈婚论嫁了。
金泽滔收拾情怀,回头打趣说:“你们能积极参与进来,倒正好预先演练一番,正好积累经验。”
刘诗诗看着废弃水库改建深挖成的湖泊边上,已经整治得焕然一新的湖畔绿地,上方有一道刚搭建的小型司仪台,下方用白纱缠绕搭成的幽长穹门,这个婚礼现场已经初见规模,只等再过两天鲜花布置和座位安排,这里将是花的海洋,金se世界!
她在想象着这个独具一格的户外婚礼,也不觉心醉,只恨不得自己也尽快化身为新娘,成为下一场婚礼的女主人。
正在这时,卢海飞跌跌撞撞飞奔过来,脸上流露着狂喜,邵友来还玩笑说:“卢主任也是感同身受,你结婚,他却开心成这样子。”
金泽滔拧眉不语,卢海飞气喘吁吁说:“金局长,市委组织部通知,地委组织部考察人员正来我局的路上,让你赶快回去接受组织考察!”
金泽滔喃喃说:“终于来了,倒真是好事成双,双喜临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