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些关系国计民生,以及重大战略部署还是需要由政府承担,由地方和中央按照财权和事权相匹配的原则,在转移支付中加以解决,对这些,没有粮草,我就算手再巧,也是无能为力的,比如目前,我在南门搞的新经济发展战略,就不适宜由市场大包大揽。”
金泽滔说到这里,从身边的手包中,随手掏出一张图纸,这是一份金泽滔曾经给祝海峰副省长过目的港口分布图,上面还特意着了色。
他恭敬地正要递于尚副总理,尚副总理身后一个工作人员迅速上前,就要拦住金泽滔接近。
尚副总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那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退了回去,金泽滔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在想着,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大内高手?
只是这人看上去绿豆芽一样的身材,相貌普通,实在和他想象中的高手风采相去甚远。
金泽滔边胡乱想着,边将图纸递于尚副总理,坐在首长旁边的财政局长虽然刚刚吃了霉头,但为人机灵,连忙主动让位于金泽滔。
跟寒冰一样的尚副总理坐在一块,他非但没有想象中和中央领导坐在一起的如沐春风,连刚进大厅的那一丝激动和荣耀,都烟消云散,只有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此时,连忙主动让位。
金泽滔点头致谢,也不推辞,在尚副总理身边坐了下来,说:“尚副总理,这是我们自己手绘的全国港口分布图,描红的是已经建成并溶入共和国肌体的老牌港口,描绿的是一些已经立项并在建的港口项目,资料不齐,反应可能不是很全,描蓝的是我认为按其港口条件,应该列入国家重点建设的战略支撑港口。”
说到这里,金泽滔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手绘图,说:“这是我们南门港口的地质和水文条件,南门是个经济蓬勃发展,以商业立市的新兴城市,它又是个渔业城市,但我想,如果南门、后洋岛乃至更远的英雄列岛能连成一线,那就是越海东南的天然屏障岛链,具有极大的经济和军事价值。”
尚副总理戴着老花镜,看得很认真,金泽滔倾着身子,只盯着他目光移动,看他目光移向哪个位置,就介绍起哪个地方的情况,各种数据,就象早等在他的舌头,只待领导有疑问,就喷薄而出。
看了一会儿,尚副总理摘下眼镜,放下图纸说,随意说道:“情况很熟悉嘛。”
金泽滔笑说:“这是我的吃饭家伙,怎敢懈怠。”
尚副总理看了他一眼:“刚才你介绍起你们南门的财政状况,如数家珍,我不意外,这港口建设,特别是南门港之外的情况,你能烂熟到这等程度,非专业人士不能信任,就让人不能让人不意外。”
金泽滔认真说:“尚副总理,财政工作,唯有站在全局的高度,站在发展经济的高度,才能大有可为,搞港口建设,更要站在全省的高度,全国的高度,才能找准自己的位置,才能大有可为,我不过是比别人准备得稍微充分了一点。”
尚副总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至少你的态度是让人放心的,实事求是,不装可怜,也没有故弄玄虚。”
金泽滔有些激动说:“我国幅员辽阔,海岸线漫长,这是大自然赐予我们的宝贵财富,我们现在空有海洋大国的名头,现在的港口建设和海洋运输,跟我们的国情是不相配的。
未来的经济必然是从陆地向海洋延伸,发展海洋经济要从现在开始,我这不过是想让南门比其他地方更早走一步而已。”
尚副总理叹息:“海洋大国,任重道远,我们的财力还很薄弱,我们的人民还很贫困,我们的经济还很落后,百废待兴,到处都要资金,要项目,大家都难啊。”
到这里,尚副总理也明白,他这是乘机向中央要项目啊,这都跑劳模表彰会跑项目来了,劳动模范成了要钱模范,要钱都能要得那般的慷慨激昂。
金泽滔咬着牙,厚着脸皮说:“全面改造南门港口需资金10亿元以上,但第一期工程仅需1.5亿元,我们南门自筹一点,省政府支持一点,如果中央财政能再资助一点,我敢跟首长立军令状,若干年后,南门港区将成祖国东南的黄金海岸。”
尚副总理咬着牙床肉,还仅需1.5亿元,你们南门一年财政收入也就这个数吧,不过金泽滔的建议还是有点让他动心。
(这章有点水,大段大段枯燥对话,我写得费劲,大家看得可能更费劲,但又不能不这样处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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