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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的平头男冷冷地扫了贾勇一眼,说:“你可以打他,骂他,但你不能猥亵他的精神信仰,这个世界什么都会改变,唯有信仰不变,这样的人,值得每个人尊重!”
金泽滔喃喃说:“老叔在你们眼里,也许是个傻子,是疯子,但我看他,需要用虔诚的目光仰视,因为,这样的人,会让绝望的人看到希望,会让我们的社会,让人们还能感觉到温暖。”
郝总猎猎地翻看着手里的账簿,失神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就是没有想到他会自己掏钱买教材,免费送人,这个社会会有这样的圣人吗?”。
平头男扇了贾勇一耳光后,就连鸡窝头都不吭声了,云歌飞更是离得贾勇远远的,贾勇捂着脸,连嘴角溅出的血迹都不敢伸手擦拭。
平头男一路护着桥桑下江南,刚开始这些权贵子弟还十分忌惮。
除了出现安全隐患,他还尽心尽责地嘱咐几句,其他时间,无论他们议论什么,做什么,平头男一概不理不踩,两天过后,人们都当他是隐身人。
刚才桥桑推了老叔一把,叶正新气愤之下,和桥桑发生拉扯,平头男挺身而出,和叶正新打起了擂台,十足一副狗腿子模样。
但当他反手给了贾勇一巴掌,义正词严地说出这番话,他们才明白过来。这个貌似人蓄无害的隐形。他还是警卫局的副局长。[]非常官道838
平头男纵容他们胡闹。但不等于能容忍他们玷污深藏他心底的某种信仰。
平头男皱了皱眉头:“书店难道没有政策『性』免费教材发放?这不应该由个人掏腰包。”
叶正新说:“我咨询过浜海店,他们说书店没有提供免费教材的政策,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政策,你们可以咨询郝总。”
浜海店的答复也没有错,书店要生存,他们不可能出台免费教材的政策。
但书店有一批免费教材,省财政会贴补一部分钱,浜海每年都有固定免费教材的指标。
郝总面『色』苍白。其实他最清楚不过,老叔每个月直接抵缴西桥销售收入的工资,全部被浜海店少数人几个人私分,其中就包括郝总。
这几乎是浜海店领导多年的传统福利,传到郝总手中,不知道已经经历了几任总经理。
浜海店以为老叔贪图方便,直接坐支销售收入支领工资,所以都把老叔的工资,当作本应免费的销售款给直接贪污了。
换句话说,老叔赠送的这些书籍。理论上是免费的,只不过老叔的工资却被浜海店的领导给当作福利私分了。
习惯成自然。这钱大家拿得都心安理得,谁也没当这是多大的事。
郝总刚才之所以不愿撕破脸皮揭老叔的底,就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会波及到自身。
直到现在,郝总都只是想利用这个把柄『逼』老叔就范,压根就没想过要把事情扩大化。
但现在事情抖开,老叔清白了,事情倒查起来,浜海书店领导班子集体贪污免费书款一事就要暴『露』。
一年一月,数额不大,但也经不起日积月累,这个数字就不是小数目。
再说,黄泥巴掉进裤裆里,总得让人扒开看看是不是屎,如果真是清白之身,郝总还能理直气壮。[]非常官道838
但郝总的裤裆经得起扒吗,不说臭气熏天,深查深挖,总有藏污纳垢的地方。
郝总那颗颤抖的心差点没有从嘴里跳出来,他也是心思决绝之辈,失态过后,连忙说:“金县长,这事,是我们浜海店失察,我们回去马上查实,给刘总一个交代。”
郝总哪里还敢直面政策『性』免费教材问题,态度马上前倨后恭,先是很干脆地承认自己失察,再没有刚才的咄咄『逼』人。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扒了老叔先进工作者的假象,马上转变为要还老叔一个清白,原来一口一声老刘,马上变成刘总。
金泽滔却对郝总呲牙一笑,只是这笑容看上去比刚才上楼时还要碜人。
金泽滔转头对刘延平说:“让谢书记过来,西桥立县,我们都忙于事务,干部职工教育约束落后了,纪委到今天人员也逐步配齐,是该拉出去练练兵了。”
金泽滔这话说得郝总魂飞魄散,但人家县长说又没有说要查你浜海书店,郝总不敢当面质问,仓惶地看向被扇了一耳光后眼神发呆的贾勇。
贾勇没理他,郝总又哀求地看向云歌飞,他虽然不清楚云歌飞的背景,但一路走来,连贾勇都亲自为他铺路搭桥,上层背景一定贾勇还要深厚。
另外,云歌飞在书店系统如鱼入水,也一定深知书店的水有多浑,别人可能不知道免费教材的猫腻,云歌飞一定清楚。
云歌飞却扭过头来,打量起书店围墙内的后院,津津有味地看着底下一只老母鸡带一群鸡崽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