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勋和谢家的交情其实并不深,真要算起来只能算是谢家的边缘人物,他也是两年前偶然和谢家搭上了线,去年的时候有幸参加了谢老爷子的寿辰,并且在谢家吃了饭。
虽说他和谢家交情不深,不过在长洲省,其他人和谢家就更加没有关系了,真要算起来,长洲省因为乔云飞的关系,反而比较清白。
要知道,全国各地的封疆大吏,或多或少,都和京都的一些大员有些关系,有的是老部下,有的是老战友的儿子,有的是同一个派系的,总之林林总总关系复杂,就比如江州省的省委一号韩广林,就是沈家的嫡系,属于沈系人马。
然而长洲省,真要算起来其实是乔云飞的地盘,乔云飞是西平人,自己不染指西平,甚至对西平态度复杂,但是却也不喜欢别人插手西平的事情,他担任组织部部长的时候,长洲省的一二把手基本上都是清清白白的。
乔云飞退休之后,之后的长洲省依然如旧,一方面中央也不喜欢一些大家族拉帮结派,另一方面有乔云飞在,所以不少人想要插手长洲省,却也是无能为力。
这两天荣立私底下对付王旭,反而巧合之下,先是电力局的党军林被市纪检委带走,之后又是荣家的两个派系的人被交通厅撤职查办,如此种种,荣国勋总感觉有些不妙,心中毛躁,谢聪来西平,总算是让荣国勋放心了不少。
谢聪不仅是中纪委的处长,同时也是谢家的长孙。这基本上瞒不住人。这次谢聪过来。他只要和谢聪走的近些,也是一个信号,让长洲省的一些人知道,他和谢家关系匪浅,这样一来,即便是葛天德也不好太过针对他。
荣立听到荣国勋的话,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道:“爸,那个岑金芒竟然敢不给您面子。派人去电力局带走党局长,这次您一定要在谢聪面前说道说道,让谢聪找岑金芒一些麻烦,最好是把这个黑脸书记弄走,这样我看他王旭还有什么依仗。”
“行了,没那么简单,王旭的事情过一阵再说,现在他正在风头上。”荣国勋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早点睡吧。”说着话。就起身回房去了。
荣国勋走后,荣立轻轻的打开电视。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自言自语道:“这次谢聪来西平,我可一定要带他好好玩玩,只要和谢聪拉上关系,小小的王旭,还不是小菜一碟。”
荣立在背后算计着王旭,此时的王旭和乔云飞也离开了胡老家中,开着车回到了酒店,陪着乔云飞进了房间之后,王旭才犹豫的说道:“乔老,您的身体?”
“我的身体我知道,其实我一直不让你帮我看,正是因为我了解,不瞒你说,在京都的时候,高学民也给我看过,我这岁数,也活的差不多了。”乔云飞淡笑道。
“乔老,您也不用悲观,我想想办法,或许还能帮您减轻一下痛苦。”王旭点了点头道,乔云飞的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基本上每晚都会发作心绞痛,靠药物缓解,效果有限的很。
不过也正如乔云飞说的,高学民已经帮乔云飞看过了,他检查之后也确实暂时没有有效的办法,高学民的医术可不比他差。
王旭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也没打扰,告辞回房间去了,到了房间门口,他又去了彭山的房间看了看,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想必还没有回来。
王旭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早上,继续陪着乔云飞四处转悠,至于彭山,也是一大早就不见人了,也没见打电话,王旭陪着乔云飞,彭山不打电话,他也没有去问,什么事等乔云飞离开西平再说。
谢聪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饭,就在省纪检委人员的带领下去了省纪检委转悠了一圈,算是例行公事,到了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谢聪正准备去吃饭,还没上车,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就走了过来,笑呵呵的招呼:“谢处长。”
“你是?”谢聪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