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振东在水底被蛇咬伤,一刀削断了蛇头。唐振东探身出水,脚下的酸麻感渐渐向上蔓延。
唐振东知道,自己这是中毒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也许自己有时间的话,或许会去打一针抗毒血清,但是即使要打,在这么个小乡镇,也肯定沒有,去个比较大的城市,一來一回,至少要一两天的工夫。
反正自己命硬,中了天下第一毒的金蚕盅都沒事,你个老天能奈我何。
唐振东从水里出來,就到院子里站了一个人。
“阮维武?”
“你就是广川的那个术法高手?”阮维武的汉语字正腔圆,说起话來让唐振东恍惚感觉自己碰到了老乡。
阮维武长的一脸越南相,黑的跟越南人一样黑,头发也跟越南人一样卷,个头像越南人一样矮。
唐振东虽然近一米八的个子,比阮维武高了一个头,但是唐振东却丝毫不敢大意,别的不说,单说阮维武的这个院子里封存的煞气,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竟然能找來?嘿嘿。”
“功夫不负有心人。”
“恐怕你那两个朋友也沒几天活头了吧?”
“哈哈,沒事,我会找人跟她们一起的,她们不会孤单上路的。”
阮维武哈哈大笑,“好,咱们谁先上路。”
阮维武说完,闭上眼,默念一段咒语,唐振东骤然感觉浑身寒意袭人,本來在柬埔寨是热带气候,此时又正值下午最热的时候,突然因为阮维武的术法,他的周围变的寒意袭人。
这种效果,唐振东也可以营造出來,但是自己在国内纵横无敌的术法,又是在异国他乡,竟然会遇到同道中人,这让唐振东感觉非常不可思议。
不过唐振东虽然惊奇,但是反应速度却不慢,他拔出尨牙,催动尨牙中的煞气与阮维武的寒气相对抗。
两寒相遇,阮维武的院子被两股寒意交替碰撞,植物瞬间枯萎,热带的植物只适合热带的环境,一旦环境突变,马上就会冻死。
这还不算,两人的斗法让院子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唐振东的尨牙本身就是上古三大邪刃之首,煞气逼人,又经过唐振东多次的吸纳煞气,本身已经是饱含煞气的极阴之物,再加上唐振东的精神催动,煞气往外狂涌。
唐振东身上的煞气狂涌,让阮维武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要知道阮维武的这个院子是他按照古法布置的,里面暗含阮维武的全部心血,这是一个古阵法。这个古阵法的作用就在于聚阴吸煞,阵法的很多材料是阮维武这么多年的积蓄所购置,还有不少从缅甸搜集回來的绝世翡翠,这才组成了这个威力极大的阵法。
而阮维武在此地的多年修炼,已经对这个阵法谙熟于心,如指臂使。通过这个阵法,阮维武能让院中的温度骤降几十度,不过像今天这样院中起了寒霜的场景是从來沒有过。要知道柬埔寨地处热带高温气候,年平均气温都在三十度左右,这里从來就沒有什么北方的霜冻,冰雪,要见雪,必须从电视上面。
今天,院中的霜冻让阮维武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阮维武是通过自己先前布置的阵法,但是眼前的这个來自东方古国的青年,竟然在仓促间应战,就能跟自己毕生心血布置的阵法相对抗,这种能力让阮维武感到恐怖。
阮维武是降头术大宗师,他的降头术术法已经练到了降头术的最高境界,鬼降。而到了鬼降境界,修炼的都是精神术了。
精神术在阮维武的降头术术法中占有非常大的关系,任何术法都跟精神术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