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瑶清早醒来发现身侧床铺没人动过,便知宗政霖夜里歇在了书房。一个人起身让人服侍梳洗,正用着早饭,就看见六殿下板着脸掀帘而入。
仔细打量男人一番,慕夕瑶给他布了菜。
“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快?”看他大清早一副冰冷的神情,慕夕瑶觉得本就寒冷的天,更难受了。
宗政霖听慕夕瑶问话,慢慢柔和了表情,走过去搂了她腰肢,抚抚肚子,也没答话,只陪着用了饭又匆匆前面去了。
“主子,昨夜大管事使人抬了庶妃和她妹妹回舒荟苑,后请了御医,说是两人都不大好。院子里闹了整晚。”赵嬷嬷得了消息,一早来报。
慕夕瑶觉得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怎地又纠缠在一起,还分不开了?大过年的,这是第几次了?
颇为玩味的问,“又有事?”唐宜茹那个女人在干嘛?就由着她庶妹这么放肆着?
“主子,御医说庶妃是急怒攻心加之骤然受了惊吓,故而一口气没缓过来,才晕了过去。”
慕夕瑶觉得按着唐庶妃这晕倒的频率,这朵解语花离着小白花不远矣。
“她那妹妹,”赵嬷嬷很是疑惑,“说是被人抬回去的时候全身湿透,冻得跟个冰块儿似的。御医诊断说受了寒气又吹了冷风,要慢慢调养。若是不好,坏了身子,会影响以后生养。”
慕夕瑶觉得自己跟听戏似的,睡了一觉起来,那两姐妹就闹到悍然动手了?再问细节,赵嬷嬷却说殿下亲自禁了口,说谁要敢乱嚼耳根子,立刻撵了出去。
如此慕夕瑶便放过不理,宗政霖说不让传,那就听话的当不知道。反正跟她没干系,就算要看戏,也得等那两人醒过来才是。叫了人跟着到花园里走一趟,看看她的盆栽,逗逗锦鲤,顺便把两肥兔子放出来蹦几下,慕夕瑶自得其乐。
宗政霖忙着迎来送往,更没心思去想旁的人,只派人传话说是申时过去接侧妃赴宴。
唐宜茹好容易清醒过来,就听书眉把后来的事说了个仔细,气得当即摔了药碗,恨不得掐死后面那个贱人。如今哪里还不明白自己遭了算计,居然当着殿下的面踩着自己往上爬,还被她得了手。
唐宜茹恨得面色狰狞,“那个女人怎么还能跑到外面来?居然还能跑到皇子府登门拜年?明明已经让家里把她给关了困住。”简直是祸害,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她一块儿给收拾了。
书眉不知主子为何如此愤恨,只能小心答话,说是殿下交代了,等那位养好立马抬回去。
唐宜茹这次稍微消了气,心里暗哼,贱人想进府,也得看殿下答不答应。如今看来,只怕她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活该!
宗政霖扶着慕夕瑶先到淑妃宫里坐了坐,又跟四皇子一行慢慢往太后宫里请安。太后见慕夕瑶大着肚子,忙叫人坐了,又夸赞她送来的年礼很是不错,看着就喜庆。
各宫妃嫔皇子内眷也陆续到来,一时间太后这里倒是热闹得很。元成帝进来就看到众人聊得火热,面上就带了几分满意。
等到家宴开始的时候,慕夕瑶已经在女眷堆里游刃有余的应酬了个遍。宗政霖远远看着大着肚子的女人长袖善舞,眉开眼笑,便稍微放下心,就怕她怀着身子坐不住。
太后对慕夕瑶说的话本故事很有兴致,其余人也就跟着附和。待她讲完,金太后干脆借着过年的喜气说给她个恩赏,让她瞧着这宫里最新进来的三个插瓶任选一件带了家去,算是奖赏。
一时间女眷这边安静下来,羡慕嫉妒的大有人在。又好奇这位六殿下的侧妃会看中什么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