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光线渐渐暗淡,家家户户都飘出了菜香味,张沁儿却摸了摸鼻子,很是无奈的从郑家走了出来,下午上门做客,为的就是不在主人家吃饭,省的麻烦,结果和郑成凯一聊天就到了傍晚了。
林氏自然是要挽留张沁儿在家吃饭的,看着郑成凯终于不再摆着一副要死不活的死样子,她心里正开心着呢。
可是张沁儿临出门时杨氏可是吩咐要早些回去的,再说她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晗生永安了,于是说她还会在县城待几日,郑成凯有空可以去找她玩玩。
“你们两个年纪还小,不要计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偶尔在一起见见面,聊聊天也挺好的。”林氏笑眯眯的说着,表达了她的欢迎。
张沁儿越发无语,她当然不那么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只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杨氏和冯氏就开始让沁儿乐儿少出门了,也传输一些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情,就怕发生什么不稳重的事情出来。
回到繁花街的宅子时,大家伙已经都在等着了,杨氏站在门口,一副张望等待的模样。
一看见张沁儿,忙拉了进来,嘴里抱怨着:“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郑成凯受伤了,我安慰了几句。”张沁儿无奈,只好实话实说,又问大家吃饭了没。
“菜已经做好,放在锅里面温着,就等你回来了,郑小少爷怎么受伤了?严重吗?沁儿我不都和你说过了,如今你可是大姑娘了,再过几年是该说亲成家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郑小少爷是什么身份?咱们还是不要太过亲近了才好。”
从古至今婚姻都是讲究门当户对的,在杨氏的眼中,未来的女婿压根就没有考虑过郑成凯,毕竟双方家境相差太大了。
“我知道了,快吃饭吧,估计永安都得饿着了。”张沁儿笑嘻嘻的换了话题,进入厨房把杨氏已经做好的饭菜一一端了出去。
张志礼正在堂屋端坐着,手中拿着一本医术,时不时和晗生永安他们说些医药方面的知识,一般考科举的学子,除了四书五经是极少看其他的杂书,更何况是医术这种,不过张沁儿提倡多学多看,不需要一昧只顾着四书五经才好,晗生和永安倒也偶尔感些兴趣,张志仁说过几回之后,也就作罢了。
“三叔,我回来晚了,倒让你饿着了,真是不好意思。”张沁儿笑着道歉,把菜摆在红木桌子上,桌子上还点着一只蜡烛,烛光在晚风中微颤着,摇曳着。
“既然看书的话,还得再点一根蜡烛才行,三叔你们莫要省着,这蜡烛别家买着贵,可是我们家可有的是。”张沁儿笑着说,古时没有太好的照明条件,即使有油灯蜡烛那也不是家家户户能够用得上的东西,很多寒门学子到了晚上不是看书,而是背书了。
不过去年从村民手中收购了不少乌桕籽,一年的蜡烛和肥皂都管够了。
“也就随意看一眼罢了。”张志礼将医术放在一旁,又问着:“郑小少爷是为了这次剿匪受伤的吗?”
方才他隐约听了这么一耳朵,也知道年前县城里闹江洋大盗的事情。
杨氏也是颇为关心郑成凯的,当初还是多亏了郑成凯的帮忙,她们这才能够顺利进入元绣娘的房间里去。
“先前我担忧着你,倒是忘记问情况了。”
大家都认识郑成凯的,于是张沁儿就把事情简略的说了说,听完之后,大家很是唏嘘感慨。
永安第一个叫嚷起来:“姐,这些山贼真这么厉害?我也要学好本事,把这些山贼都铲除了去。”
“就你说大话!官府派出官兵都无用,就知道这些山贼不是寻常的山贼,岂可一昧用蛮力?”晗生板着脸教训着,关于山贼的事情书院中也是有人议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