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二十年你就和嫂子呆在这个小县城里吗?”在一个布置精致的房间内,邓长河优雅的拿着红酒杯一晃一晃地,慢慢啜着里面的红酒。
“嗯……”张爱国仍是惜字如金。
邓长河微微叹了口气。
“老大,我真的不能相信,曾经的太zi党首领,曾经那个意气风发、激情热血,誓要在z国的政坛翻云覆雨的你居然会过这样平淡而普通的生活。”
“更让我惊奇的是,你居然能忍受小岩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是以前的你,我想就算以长华哥现在的职位,你照样会把长华哥拉出来狠揍一顿吧?”
“现在?”张瑞微微摇了摇头。
“哎……真是时光蹉跎,曾经的老大已经被磨去了锐气,现在的老大你给我的感觉就真的很象一个中年老百姓。自从二十年前你跟嫂子私奔后,大家群龙无首,慢慢的也就散了,都按着父辈的安排进入了序列中。只有杀哥、虎哥还有军师他们三人满世界地找了你一年,不过都没能找到你,最后在家里的压力下也进入了序列。我都不能想象二十年后我是第一个再次见到你的人,我想他们知道老大你在这里,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小邓子,以前的张爱国已经死了,现在有的只是张爱国,今天见到我的事情你就当做了一场梦吧,不要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为什么?”邓长河不明白张爱国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为什么,我只想安静的过现在的生活。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很幸福吗?一个相亲相爱的妻子,一个知心、漂亮的女儿,再加上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你不觉得人的一生这样就很好了吗?”不过,张爱国心里却不是这样的安静、淡然。
按今天张瑞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来看,自己的儿子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进入了那个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而按照国家内部人员的“规则”,张瑞的身份甚至说他的祖宗十八代都会被国家查得一清二楚,自己的身份应该早就被上面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没有打扰自己。不过,经过今天的事情,离那个时间也不远了。
“可是……你这样的话,张伯伯怎么办?伯母怎么办?春节我回家可听说伯母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老大你就不担心伯母哪天……”
听到母亲的近况,张爱国也沉默了。他何尝没有挂心自己的亲人,自己的母亲?只是种种原因让自己实在没能再次踏进那个家门,张爱国的眼睛已经微微发红了。
“老大,二十年过去了,回去吧,兄弟们可都一直挂心着你。而且你也看见了,小瑞现在的身份可能比我还高,张伯伯难道会不知道这些吗?而他没和小瑞相认也没有来打扰你的生活,也就是想给你个缓冲的时间,带雨轩和小瑞人祖归宗。毕竟都过了二十年,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亲情呢?小珊也早就嫁人了,难道你还担心张伯伯现在棒打鸳鸯吗?”邓长河再加了一把狠的。
“呵呵……那你怎么不认为他是不想认小瑞呢?”张爱国自嘲地说道。
“这……”邓长河也被问到了。
毕竟二十年前老大家发生的事情自己也有所耳闻,他们两父子闹得那样不可开交,可不是说笑的。老一辈人性格可不是自己这些小辈能摸的清的,老大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出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