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多钟,火车停了,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少,外面有好几卡车的货物,陆续的搬进了车厢里,十五节车厢大概有十二三节装满了汽车零件,电脑。。。
天有些凉,吴凡泡了两杯热茶,给了我一杯。
火车快要开起的时候,车门里进来了一个人,他坐在了我们的旁边,这个人满脸沧桑,刚从背上摘下来的包裹,放在了两腿之间,手里拿着一包用牛皮纸包装的绿豆糕。
他那只粗糙,满是老茧的右手,从牛皮纸袋里面,拿出了两块,:“你们吃吗?”伸过手来,要给我和吴凡,我俩推托了几下,他也就没有再让了。
火车开动了,鸣笛声,火车下面的链条都发出了声响,那个人大口大口的吃着,绿豆糕虽好吃,但是不易下咽,有时我看那个人在拍着自己的胸脯。
吴凡又倒了一杯水,给了他,他笑了笑,嘴里还在吃着绿豆糕,两三分钟后,这个人把那杯茶喝光了,:“家里的老母亲病危,我是一个给人家盖房的农民工,今天干了一整天的活,饿了。”他又往嘴里塞进了一块,我表示理解的冲他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会儿,那个人像是想去厕所,示意我帮他看着点包袱,我欣然的同意了。
白天睡了好几觉,晚上就睡不着了,总觉得浑身不对劲,要不是这里疼,就是这里痒痒的。
车速其实挺快的,可脚心里总是钻来一阵yin风,席卷到我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上。
手有些冰凉,我从小就是这样,别人穿秋衣,我穿毛衣,别人穿一个棉袄,我穿两个棉袄,总是和别人慢一拍,就这样,我的耳朵,手,脚也会冻,厉害的时候,手上的每个关节,和手指都肿的像一根粗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