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下起了毛毛雨,大山深处的训练营也笼罩在了雨雾中,于大志把散布出去的流动哨都撤了回來,整个训练营除了四角上的明哨,就只剩下了隐藏域暗处的隐蔽暗哨。不是于大志粗心大意,而是西安驻军派了一整支步兵团担任训练营的外围防御,被一个团的**包围在中间的训练营全然沒有什么死角和防御漏洞。
今天又轮到李德山的后半夜哨岗,他负责的是训练营后侧的瞭望楼,和他一班岗的是二牛,他俩都是跟着唐磊一块加入雷霆的川军溃兵。离着换岗还有半小时,李德山和二牛被小队长唤醒了,带着意思还未散去的睡意,李德山和二牛深一脚浅一脚的冒着雨去换岗。
“咦?”离着瞭望楼还有几米远,走在前面的李德山突然拉着二牛蹲跪在了泥水里,背上的那支加兰德也端了起來,“有点不对劲,我咋闻着有一股血腥气”李德山端枪的动作让二牛心里呼的一个激灵,他俩是同乡,而且李德山这个人从不说笑,二牛不认为李德山实在和自己开玩笑。定下心神的二牛顺着李德山枪口的位置匍匐出去几米,慢慢的贴着瞭望楼的木柱站了起來。
“沒错,是有一股子血腥气,而且血腥气就是从瞭望楼上面散发出來的”二牛心里一惊,瞭望楼里应该有两个弟兄值守,如果血腥味是从瞭望楼里來的,那上面的弟兄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不待李德山反应过來,二牛已经顺着梯子翻上了瞭望楼。果然,瞭望楼里有血腥气,米板上满是黏黏的血迹,“刚子,我是二牛,你们还在吗?”闻见了血腥味的二牛不敢打开手电,只好压低了身形低声的喊了几声。
“有敌人,开枪报警”瞭望楼的角落里索索的有了动静,被二牛惦记着的刚子朝着二牛的方向虚弱的嘟囔了一句,一支锋利的弩箭射穿了刚子的肚子,把刚子钉在了木板上移动不得,掉落在木板上的步枪离着刚子2米远,受伤之后移动不了的刚子根本就摸不着自己的枪。“崩、崩”又是两声闷响,从营地外面的雨幕中射來两支弩箭,只是用些树枝搭建的瞭望楼护栏根本挡不住激射而來的弩箭,正爬向刚子的二牛也被顶在了木板上。
“啪”“啪”“啪”泥水里半跪着的李德山出手了,接连三枪朝着弩箭飞出的方向打了过去,不待对方反应过來,李德山就端着步枪窜到了瞭望楼的木柱后面。“轰”被弩箭射中了大腿钉在了瞭望楼里的二牛扔出了一颗手雷,趁着手雷爆炸的一瞬间,二牛咬着牙拔出大腿上的弩箭,只是一个翻身,二牛拎着自己的步枪扑到了刚子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