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甩开,撑着床畔边缘努力的站起来,背脊挺直的擦了嘴角的血渍说,“的确是不配,但他要强留,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又能怎么样呢?”
她的笑声让齐曳雯微楞,旋即又生出破天的怒气来,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是在嘲笑自己!本身,齐曳雯就不是有心机城府的人,她做什么都喜欢直截了当的,偏偏的,思洛的话叫她难堪了。好像在说,你千方百计的,不过是我不屑的,如果不是他强留,她根本就不会在这里。
她齐曳雯是什么身份的人,要她一个婊.子来嘲笑,抬手就欲在给她一巴掌,可思洛又岂是随意仍由人欺凌的,她抬手挡回来齐曳雯的力道,狠狠的甩出去。俩个人对峙着,叫齐曳雯咬牙切齿。
“怎么样?”齐曳雯冷哼着,“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就要嫁给亦寒了,从今以后便是他身边名正言顺的妻子。而你……”她说着,抬脚向前,步步紧逼,“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妻子,名正言顺的妻子,这些个字眼敲打在思洛的心里好似细密的针在扎,忽然间,她好似失去了所有的全抗能力,她站在那里,逐字逐句的消化。贝齿轻咬着,鲜血又渗出来一些,渐渐的留下嘴角,蜿蜒着挂在那里。脑袋混沌着,来回盘旋着的只剩下名正言顺这几个字……见不得光的情人……妻子……
忽的,她就痴痴的笑了。他,祁亦寒,终于是要结婚了么?他,终于还是要丢下她一个人么?这么一年多,她虽然是计较着他对他的狠心,故作放荡着姿态,可这样,也无非是在惩罚自己!
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爱上了他,一个千方百计折磨她的男人。
身子绵软,如果不是勉强着强撑着,早已经瘫了下去。耳边嗡嗡着,是谁在轻声的说,我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把你带在身边?
是谁说君子一诺,从今以后我都会对你好?
又是谁在她寻死的时候,彻夜的守候,温柔相待?
……
一点一滴,一次又一次的,如果不是靠着这些支撑着,她的意志早已经被击垮了吧。她承认,她很傻很蠢,即使到了他把她送到人间四月天了,还对他有所期盼!她始终相信,在他的眼神里看到过的怜惜不是假的!
可是他要结婚了,而且还瞒着她,想来在他的心里,怕是从始至终的只把她当做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吧!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的作践她!
笑着笑着,她嘴角都露出苦涩来,他怎么不可以呢?是她看不开罢了,他不是早就让她记住彼此的关系么?一个索,一个给,交易般的关系啊……
齐曳雯被她又哭又笑的表情扰的很烦躁,抬手下命令,“把她给我丢出去。”得到命令后,身边的随从也不手软,抓着思洛的手腕就往外面拖。思洛的心思完全游离了,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猛然的一拉,人就软了下去,她半瘫在地上,神色恍然的叫人心疼。
“大小姐……”随从不忍心的开口。
“拖出去!齐曳雯冷声道,见随从脸上露出难色,她便冷哼着推开他,自己过去,她拽着思洛的头发往后拉……
就在这时,在门外等着的下属冲了进来,他微微的打着寒颤着,“大小姐,祁先生来了。”
齐曳雯的手僵在那里,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他怎么会突然的过来,今早不还是和她说晚上有一个局而不能陪她的么,难道只是一个借口,就是为了来陪这个贱人?想着,不由的冷笑一声,不过恰好低头的时候,看到思洛眼底闪过一抹希冀的光芒,她心中暗恨,却依旧绝强着不肯服输。今天,她倒是要好好的看看,这祁亦寒要怎么做,究竟是为了这个贱蹄子能做到何种地步!
从小,她的眼底就是揉不得沙子,今天,他若是为了这个贱人心疼一点点,她必定玩死这个顾思洛。
冷眸微眯着,“给我打,不到我说停不许停,不然我告诉哥哥,一枪蹦了你。”威逼着随从对思洛动了手,才整理着衣服往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