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挡在门口,门神似得说:“吃完再刷牙,要凉了。”
“不吃了,来不及了。”
“我开车,你在车上化。”他说:“然后我等你。”
“那也好。”我搂着他的脖子,正要亲,脸又被他推开,严肃地命令,“吃完早餐,刷过牙再亲。”
“你还嫌弃我!”
“为了彼此的健康。”
俨然一副家庭妇男的嘴脸。
打仗般得吃完了饭,我在车上化妆,他负责开车。
抹口红时,他忽然把车靠到了路边,凑上来,说:“亲。”
我饿狼样地把他亲了,顺手捏了捏他的脸。
重新上路了。
我正照镜子,听到他问:“飞的时候会害怕吗?”
“每次都害怕。”
“那为什么还飞?”
“因为害怕才对,人在胆怯时更谨慎。”这是我哥哥告诉我的,“可当你坐在驾驶舱里就会知道,做一个会飞的人,有多自豪。”
“我有个朋友告诉我,说不能问飞行员‘飞走还回来吗’,会不舒服?”
“对啊。”我说:“你也知道,空难生还率比较低,飞行员比其他人更低。”
“嗯。”
“不过家里人会有人管。”这种问题总听到,我顺便也解释了,“我有个好朋友,他也是飞行员。我们对对方立过誓,一旦有人先死,另一个人就要无条件照顾对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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