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瞪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抽出左手,似乎是想把我的手扯下去,但握住时忽然蹙起了眉,说:“你放到口袋里去。”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男人的手和女人的不一样,肾虚才凉,韩千树的肾我估计不会太差,应该是冻着了。
我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忙说:“还给你吧,你都这么冷了,冻坏了我可对不起你。”
“你别磨蹭就行了。”他一脸无语,“五分钟才走了六步。”
“那好吧,大男子主义……”
他哼了一声,顺手似得把我的手一起揣进了他的口袋里,说:“你女权怎么不把裙子脱下来给我穿?”
“因为里面就剩文胸了!”
“你声音小点!”
“说汉语怕什么?”
前面的白人转过身来,用流利的北京腔说:“我都听懂啦!”然后冲着我俩龇牙笑。
“呃……”
“我在北京工作十年。”他笑着解释,“很喜欢说汉语。”
韩千树笑着斜了我一眼。
好吧,我认输了。
奋斗了五分钟,我俩终于走到了餐馆。
我是很暖和,但韩千树的手依然……
咦?
我这才发现有点不对劲。
对于我的手在男人的口袋里这件事,我并没有太多经验。因为finn和我一边高,放进去走路很累。
而且勾肩搭背这种事我也很少做,回想从前,我似乎和finn只是并肩走路而已。
也许是因为我思维太粗暴了,现在才觉得不对劲。
这个姿态,有点暧昧唷。
于是我特意动了动,摸到了他的腿——没穿秋裤。
他正在门口等侍者安排位子,感觉到我的抚摸后,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