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话,韩千树已经看向他,“喂。”
繁盛奸笑,然后靠到了椅背上,点着香烟,悠然道:“放心吧,历来只有我抢别人的女人。他们要是有胆这么意淫你,上一个村子什么结局,他们就什么结局。”
我以为韩千树会不爽,结果他看向繁盛,“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出钱,不过还是要论罪处理,全杀不好。”
“成交!”
“喂!”
“好啦。”繁盛蹙起眉,对我说教,“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父母是现在来,明明是做研究,造福他们,结果这帮家伙,把你爸杀了,把你妈……”
“喂!”干嘛拿我父母举例子!
“你看一说你就生气了!”
韩千树握住了我的手,认真而土匪地说:“反正是论罪处理,也没说全杀啊。”
“我觉得你变得跟他一样了。”
“就事论事,”他反驳道:“别贴标签。”
“目前人家也没把我们怎么样。”我说:“也许那个人想偷看我们,被我们发现,就这样胡扯。否则为什么没在我们菜里放药放倒咱们?”
繁盛道:“因为保镖都在外面,荷枪实弹的,这时候放倒咱们不是傻么?”
“但这是他们自己让保镖在外面的。”
“不排除他们打算过一阵子混熟了再动手。”韩千树说:“总之明天再找机会问问那人。”
这样一折腾,韩千树跟繁盛就没走。反正都不脱衣服,我跟珍珍就出于安全考虑地谁在了地上,他俩睡在了床上。
我快睡着时,还听到繁盛在跟韩千树聊天,说:“说好了,这如果是真的,到时就弄死他们。”
“我已经说了,要论罪来定。”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这种事多半都是全村合作。一般是,搞到女人之后,村长先上,然后别人再上。”繁盛小声嘀咕,“全村人都帮着藏。玩到这个女人生孩子或者死为止。”
“那就都杀了吧,小孩留下。”
“小孩你养?长大了找咱们报仇怎么办?”
“基金会安排。”
我睡着了,不知道他们后来又聊了些什么。只是在睡梦里依然觉得,在这件事上,他们俩一致得过分,繁盛一向比较血腥,韩千树可能是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我。不管怎样,这种感觉还是蛮好的,至少我是被保护的。
再找机会问那个年轻人的想法落空了,第二天我们刚起床,保镖阿泽,就是昨天送那年轻人回家的那个,就跑来告诉我们,说广场上有行刑,绞的是昨天那个年轻人。
广场就是昨天我们降落的地点,那里相当于一个十字路口,中央摆着一些石头雕像,跟上一个村子一样,他们信奉着我们不认识的神。
那个年轻人被跪绑在雕像面前,一个穿得像鬼一样的人在他身边念念有词。
我们语言不通,连忙问商人,商人说:“他昨晚亲了村长的女儿,这里死罪,他们要砍他的头。”
我们面面相觑,均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亲一下为什么是死罪?”
“因为这个村里已经几乎没有女人了,所以村长的女儿要跟全村的男人都结婚,确保生更多的孩子,但必须要排顺序才行。”他肯定也觉得这件事挺奇葩的,满脸无语,“现在她还没结婚,不轮到他。”
“他们村子真的已经没有女人了?”来观看行刑的,真的好像几乎都是男人。
“从前几年开始就几乎没有了,”商人说:“这个村子的气氛也很不一样了,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那个“鬼”还在念叨,但语气越来越急促,就像在指责着什么。
繁盛说:“我去找村长谈谈,你们呆在这里,保护好妍妍。”
珍珍和阿泽说:“盛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繁盛带着商人和村长聊了一会儿,村长面露难色,又去了那个“鬼”身边。
可能是说明了来意,鬼立刻瞪起眼睛,叽里呱啦地狂吼起来,指向了我们。
与此同时,人群纷纷看过来,这些男人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珍珍也感觉到了,瞪起眼睛,我们纷纷端起了枪。
繁盛笑着冲我们压了压手,让我们冷静点。
他们还在聊,很快,鬼甩手走了,村长让他们都散了。
我们去扶这个年轻人,他不停地磕头道谢。
一起回了房间。
我问繁盛,“你怎么谈得?”
“我告诉他,不放人,我就立刻杀了他们所有人,铲平这个村子。”
“然后就放了?”
“是啊。”繁盛说:“一个连窗帘都没有的地方,拿什么跟咱们斗。”
年轻人说:“可你们只要一走,他们就会再次杀了我。”
“我们可以带你走,帮你在外面安排合适的工作。”韩千树说:“你愿意么?”
“当然。”
“你有其他家人么?”
“没有。”他的目光黯淡下来,“我妈妈在生第九个孩子时死了。”
靠,九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