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立德,大唐画圣闫立本的亲哥哥,也是一位杰出的人才。
“殿下,下臣不善于言辞,这有表章一份!”
“讲,身为重臣,不会讲也要讲!”李二开口了,在李二看来奏对是官员必须要会的事情,你会研究,会写,会画,而且工程学一流,你却不会说,你怎么给下面的官员讲解工作,你怎么安排任务,必须要讲。
李二逼的闫立德满头大汗。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工部下属水部郎中,出例,请求代讲。
“不行,必须他来讲!”李二脸色很不好,大唐的官员还能是哑巴不成。
李元兴开口劝道:“皇兄,今天议事不要为他耽误时间了,能讲清就好。”李二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回去必须苦练,下次议事如果还是口不能言,朕将重责。”
“谢,谢圣上!”闫立德退后了。
上台的是他的弟弟,就是闫立本。
“扬州至洛口,秦王殿下的大船需要九日,但过洛口却需要三天,洛口后到长安,只需要一天,最多两天。逆流而上的船只,特别是粮船重,普通的船只靠人力拉纤,最多的需要九个月,这其中有三处问题。”
讲的很好,李二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一处,淮南、江南两道的富户负责租调,但逃避者极多,所以沿路没有必要的保护。贞观元年运粮船损失达到二成半,所沉船只,十船有六船是沉在洛口的。所以第二处问题就出在洛口,洛口水流急,落差大,原本河底就乱石多,加上后来沉船越来越多,水情变的极差。”
闫立本说完,将工部调查的报告双手捧上:“这是洛口水情的排查!”
有侍官接过表章,闫立本继续说道:“第三处为难就是河务没有专管,工部只管河道,可运粮之事户部只管装船,护送之事进入河,各地却相互推脱,有难无人救。”
“大,大胆!”闫立德吓坏了,在后面大喝一声。
李二摆了摆手:“罢了,这一次朕不怪他。但此风不可长,妄议朝政不可取。朕不挡言路,却不希望任何一件事情,就有人给各级官衙找些罪名来。特别是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念你年轻,头两天也奏的好,下不为例!”
闫立本还想说,却被闫立德捂着嘴扯下去了。
李二又向李元兴点了点头,李元兴明白李二的意思,这小子年轻,满嘴乱说。他几句话就能把刑部、兵部、户部全部得罪了,还有各州县官员。真是年轻不懂事呀。
“本王来说几句,原本一条河上每天走几条船,现在是几十条,上百条。突然增加了这么多船只,自然是让各级官员有些措手不及。发现问题,找出问题,然后解决问题。这才是为官,为政之道。”
“秦王殿下英明!”许多官员齐声高呼。
闫立本一百个不服气,在他看来,就是有官员不尽责。
“这个运力要解决的,否则长安城不是没粮,就是没盐。当然不是今年,可难保不是明年,后年。正如本王说的,发现问题早解决!”
“殿下英明!”又是一阵高呼。
李元兴伸手压了压。
“说农先说水,这卢承庆接任铁道部尚书,虽然年轻,但还是有些才干的。本王就给他施加一点压力,年底,长安到洛阳要能通车,基本的设施可以慢慢的再建齐全,但铁路必须通了,火车必须跑起来。”
高俭这时举手要求发言,得到允许之后说道:“殿下,下臣请问,这火车每天的运力是多少?”
“设计上,每个时辰三百里,当然真正跑起来可能因为拉货过多,所以慢些。但一天往返长安与洛阳一次,还是没有问题的。每车可以拉三千吨的货物,就是三万石。采用双铁轨,路上同时可以跑四辆车。”
“殿下,这些车不可能全运粮食,臣下测算,一个月运二百万石粮食,应该是极限了。就算有所改进,一个月也是难超过三百万石粮食。”
李元兴点了点头,这是实情。
“还是要为以后打算的。”
“有了铁路,动力必然大增。总是能解决一些问题的。”高俭也不能说铁路不好。
李元兴摆了摆手:“这是一个全面系统的问题。铁路先解决一部分,本王要解决的另一个最大的难题。”
屏幕上的图变了,似乎是一个水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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