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说的对,按常理,江谭两家的后人是绝不可能在一起的,但问题是,他们两个就是在了一起,彼此相爱,彼此关心,而且还生下了天天这孩子。”秋菊苦笑道——如果不是整件事儿的亲身经历者,她也不会相信那是真的,所以袁朗此时有这样的反应是再正常不过了。
“呃......,呵呵,倒也是呀.....”,被秋菊如此回答,袁朗颇为尴尬,是呀,谭晓天那么大的一个孩子活生生的正在厨房烧开水,自已却怀疑人家的父母,这实在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不管怎么说,两个家族延续上百年的仇恨想要化解绝非易事,身为世家子弟,自一出生起就会背负起家族的责任,我不认为一对年轻人的感情可以化解这种世代积累下来的恩怨,但天天父母两个人走到一起又是事实,所以这中间一定有一段复杂而又曲折的故事吧。”轻咳一声化解尴尬,袁朗问道。
“是的,他们俩个的确有一段凄婉感人的故事。天天的父亲叫谭义,天天的母亲亲叫江怜儿,他们俩第一次见面是在五台山的华光寺。那时我家小姐探亲到五台县,小姐的舅舅姓李叫李飞雄,也是一位弈林高手,当然,水平和小姐比就差得远了,闲聊当中,得知华光寺的主持方丈了空禅师棋艺高强,李飞雄几次与之交锋都输的很惨。小姐自幼与江家其他子弟一同学弈,因为是其中唯一的女孩子,深得长辈们的喜爱,所以虽然限于江家家规,许多秘传招法不能传授给她,但江家的那些长辈棋上的造诣何等之深,随便拿出一点东西出来都够别人琢磨半天的了,所以小姐虽为女儿身。棋艺与同龄江家子弟相比也并不逊色,加上因为是女孩子,很多事情上都会被别人照顾谦让,因此养成了心高气傲的性格,听说舅舅在五台县弈坛的风头被人压过,心中很不是忿,于是决定要上山拜寺,和那了空禅师一较高下。本以为以小姐的实力上得山去可以很轻松的打败了空禅师,给舅舅出一口气,可谁想那了空禅师一个出家人竟然比世俗之人更加爱惜声名。收到了小姐的拜帖,知道小姐是江家子弟自知不敌竟然避而不见,只派几名弟子虚以委蛇,试探虚实。一来二去,小姐脾气上来了,了空禅师越是不想见,她就越要见,于是干脆在华光寺正门外摆下棋桌公然叫阵,要强逼了空禅师出面应战......”
“呵呵。没想到天天的母亲性格如此泼辣,堪称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堵门挑战。怕是寻常男儿都没有如此胆量吧?不过事情闹得这么大最后是如何出场?那了空禅师到底有没有出来应战呢?”听到这里,袁朗笑着赞道,心说这位江家小姐行为做事虽然跋扈了一些,但也不失为性情率真的体现。
“没有。从头到尾了空禅师都没有出面,不得不佩服老和尚的耐性,被小姐堵着大门闹了三天居然还沉得住气。既不出来应战,也不派人驱赶,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任由我们折腾。”秋菊笑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