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赵大将军也知道了晓天?”郑欣瑜和郑纪礼两个人的身体都是齐齐的一震,简直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如果说张柏年张相爷是百官之首,政务文官的领袖,那么赵洪图就是武官的最高统帅,军人的象征,而且这种象征不单只是职位官阶上的,更是精神意志上的,是赵洪图从军四十年,大小战争参加近百次,身上伤痕累累,几无一块完好的皮肤的战绩上,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即使有一天他退休离职回家养老,若国家有难需要军人再上战场时,他若挺身而出振臂一呼,便足以召集一支十万人大军为国效力。所以无论是张柏年还是李洪图,被这两位中的一位看中便可以平步青云,前途无量,而谭晓天居然引起了他们两个的兴趣,这完全出乎二人的意料。
“呵呵,这种事儿我有必要说假话吗?大殿之上当时文武百官少说也有百人以上,难道他们还能都配合我圆这个谎吗?到时候二位您随便找人一问若是假的,那我的脸还往哪儿放?再说了,当时皇上可也是在龙椅上听着,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敢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吗?”崔侍郎拱手朝向皇宫所在之处正色讲道。
“言重了言重了,崔大人的为人郑某岂会不知,只不过是事情来的突然,所以一时之间有点儿接受不了,还请崔大人见谅。”听崔侍郎把皇上都搬出来了,郑欣瑜哪里还敢有半点儿怀疑,先不说事情的真假,就算是假的,此时此刻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一个不小心摊上欺君的罪名那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更何况正如崔侍郎所言,说这种很容易就被揭穿的假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若是开玩笑,双方之间的关系还远没熟到那个程度。
“呵呵,没关系,郑先生的心情可以理解,我不会在意的。不过话说回来,您可千万要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因为皇上听了赵大将军的话后对他的想法非常感兴趣,很好奇天才少年与沙场老将之间的对决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以御口亲说,要在一个月后让谭晓天与赵大将军对战象棋,到时皇上将做为裁判亲自出席,所以这盘棋是必须要下的。”崔侍郎摆了摆手,示意对方没必要在这种小事儿上费神,直接转述了皇上的口喻。
“啊,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郑某自当全力以赴,把事情做好,让皇上满意。”郑欣瑜连忙举手向皇宫方向恭恭敬敬的行礼拜谢,口中连连称是——口喻的级别虽然比不上正式的圣旨,但只要是皇上口中说出来的话,为臣子者没有谁敢轻忽怠慢,除非他不想要脑袋了。
“嗯,那就好,我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儿,圣喻传到,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接下来就要看郑先生的了。私下里提醒一下儿,赵老将军什么样的脾气想必郑先生也有所耳闻,他既然想和谭晓天下一盘棋,那就是想真真正正的下上一盘,所以没必要在这件事儿上有太多的考虑,到时候谭晓天表现的越出色,赵老将军便会越高兴,如果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弱,反而会让赵老将军失望。”话已传到,崔侍郎也就不打算多待了,临别之前特别对郑欣瑜特意叮嘱了几句,免得郑欣瑜怕得罪了赵洪图不肯投入资源又或者让谭晓天有所保留,不许赢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