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只盼着孩子在宫里平平安安,到时候能好好的回来就好。”老吴说道——虽说宫女也有被皇帝,太子们看中宠幸成为妃子的可能,但那种机会可谓是万中无一,倒不是说宫女被临幸的机会太少,而是那种情况往往是主子的一时冲动,过后就忘,此外,皇室对于子嗣血脉的传承极其重视,行房之后,便会有专人负责善后(所谓的善后,也就是使用特殊的手法,药物避免怀孕),所以宫女事后能怀上龙脉的机会极其渺茫,而若不是怀有龙脉,皇家又怎么可能允许平民出身的宫女成为皇上的妃嫔呢?所以,那种情况的出现对普通宫女而言更多是一种伤害而非是机会,没有人敢非议皇家的是非,只有寄希望于上天的可怜,不要让这种事儿落在自已亲人的身上。
“呵呵,吉人天相,老吴你人这么老实,你侄孙女儿也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郑兴也只能好言好慰,他对宫里的事儿也不怎么清楚,说的多了搞不好反而会更让对方担心。
说话间,马车来到了皇宫近前,但见红墙高筑,城楼高耸,殿角飞檐,勾心斗角,金砖碧瓦,彩旗飞扬,气势恢弘,肃穆端庄,护城河水,绕墙而行,玉石桥栏,白洁森寒,宫门紧闭,铜钉密布,左右军士,面寒如冰,画戟长刀,锦衣鲜亮,皇家气派,非比寻常。
“天天,到地方了,要下车了。”郑兴回身挑起车帘,朝谭晓天提醒道——皇宫禁地,闲人免进,这里不仅止是免进,而且还是免近,就连护城河外十丈以内未经允许闲杂人等都不得停留,更何况是过了金水河后的那面,郑家的这辆马车虽然也不错了,但比那些高官重臣的乘驾差的还远着呢(当然,这不是说郑家的财力就弱于那些高官,而是封建王朝,等级森严,不论是房屋建筑,还是冠戴服饰都有规制,什么品级的人就得穿什么品级的服装,使用什么等级的仪仗,若是搞错,那就叫逾矩,轻则罚钱挨板子,重了流放杀头也不是没可能),就连那些高官重臣到了这里都要下车下轿,用两条腿自已走进皇宫,自已这样的白头平民,自然是更不用说了。
“噢,知道了。”揉了揉眼睛,谭晓天从似睡非睡的迷糊中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起身钻出车厢,见到近在咫尺的皇宫城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憾不已。
“别傻站着了,下来吧。”郑兴也是第一次如此接近的看到皇宫,不过他是成年人,控制情绪的能力要比小孩子强的多,压抑住心中的紧张和兴奋,他尽量平静的吩咐着谭晓天。
“嗯。”谭晓天闻言跳下车来,一双眼睛却还是不停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老吴,你把车赶到那边等着,我带天天过去。”车辆有专门停放的地方,倒不用郑兴操心,吩咐了一声,郑兴带着谭晓天跟着其他人朝皇宫正门旁的偏门走去。
说是偏门,其实这门的规模也不小,比起许多大户豪门的正门甚至还要高些阔些,同样是十几名锦衣佩刀的御林军在门口左右站岗守卫,一位穿着银甲,头戴银盔的军官负手立于门旁,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紧每一个从身旁通过的人,过往的人中大部分都认识这位军官,不时有人点头微笑与之打招呼,军官则仅只是微微点头,不苟言笑,但不管认不认识,出入宫门之人都必需出示腰牌,个别面生的人还会被查看核对,防止有人混进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