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确实也受了王后不少折磨,初心咬咬嘴唇,想着曾经那些时光,也是忍不住有了一些小小的怨气。
当时王后还打了自己一巴掌,打得还很是用力,自己的脸当即便是肿了起来,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有男人喜欢呢?所以那段时间也怪不得陛下和王后关系一点都不好。
“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让我好好的睡一觉,总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初心又使劲地揉揉额头,真的是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这几日总觉得身上哪里不舒服,不是头晕就是肚子痛。
紫云一肚子的话,便也只能先憋了下去,只能先退下。
只是她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深,总觉得好像一定会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这一日白天的时候,楚颐又是让花房里的人送了好些栀子花过去,都说贵妃喜欢栀子花,宫里培育栀子花很是不容易。
在宫外购买栀子花那也是花了大价钱的,自己做的这些,宫里人可都看在眼里,都知道她对贵妃是有多么的好。“月香,你说应该也是时候了吧?”
楚颐拿着剪刀,正在修剪着一盆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小声地问着。
月香的眼睛则是一直盯在被修剪的花上,突然听到这个问题,倒也是愣住了,随后又是很快的反应过来。
“我是算算时间的话,应该也快是到时候了。”
月香笑着点头,眼里面的笑意简直都是要漫出来了一样,可以想象得到,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究竟是会有多么的解气。
凭什么王后要像一个奴婢一样去照顾有病的贵妃?凭什么要受这些委屈呢?
“你说我会不会做得太过了呢?到底也是陛下的孩子,他是那么的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了,他应该会很是难过的吧?”
楚颐拿着剪刀的手忽然就停了下来,目光有些低落,和月香不同的是,她没有多少欢喜的意味。
她过了那个可以随意做坏事,而从来都不会觉得心虚的年纪了,有时候害的人也会觉得心虚,也会觉得愧疚,更别说这是这么无辜的一条小生命。
“娘娘最近的心真的是越来越软了,有时候我不知道从前劝娘娘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月香愣了一下,有些不赞同。
“娘娘,要知道您和贵妃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朋友,不要因为演了几个月的戏,就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好朋友了,难道真的以为贵妃会真心实意地感谢你吗?那天的情况我可从头看到尾,贵妃从来都不会真的感谢娘娘的啊!”
一想到那天的场景,月香便又是心疼,又是觉得气愤。
反正在她看来,除了楚颐之外,所有人都不安好心,所有人通通都该死。
“是吗?你是说她怕是对我也起了别的心思,不再是那么单纯地感激我了?”
楚颐忽然就笑了,拿着剪刀再一次开始修剪那盆花,将看不惯的花朵全部一点一点的都剪掉。
其实后宫里的人不就像这些花一样吗?自己看不惯的,凭什么能盛开呢?凭什么能盛开得这么好喧宾夺主呢?后宫里只能有一个主人。
“你可别误会了,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说,如果我真的看不过去的话,那就不会任由她这样胡作非为了。因为从始至终,我也不希望他的孩子能够生下来。这后宫里的第一个孩子,理所当然的应该从我的肚子里出来,凭什么轮得到她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婢!”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楚颐仅剩下一朵开得最美的花,剪完之后还随意地丢在地上,仿佛真的是一朵什么微不足道的花一样,任由她撕扯践踏。
她享受的就是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骨子里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也真的从未变过啊。
没想到这一天就过去了,好像还是没有什么好消息传来,楚颐等着等着也是觉得非常的无趣。
好不容易才在书房里将这些天宫里的账本都看完,上一次确实是发现有人中饱私囊,一个个地排查出来,好好整治了一番。
没想到这才耽误了一点时间,没有去看生病的初心,反而是被萧止一顿训斥。
其实那天自己真的是觉得好委屈呀,就像回到了小时候一样,小时候被父皇母妃训斥一句,就会委屈的哭泣那是一种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委屈。
“怎么了?在想什么?今天你怎么看起来是闷闷不乐的样子?难道是宫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感觉有双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楚颐很快的回过神来,眨眨眼睛,笑着摇摇头。
“这几日你怎么都过来陪我了?你怎么不去看看贵妃呢?她比我更需要你的陪伴啊!”
楚颐眨眨眼睛,忽然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种心虚,其实人做了坏事,就是会心虚害怕,这是一种很正常的情绪吧?
“你将她照顾得很好,朕真的很放心。朕只是觉得好像对你实在是太过忽视,这宫中人都说陛下和王后关系和睦,这才是好事。”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止好像有一丝笑意。
楚颐盯着他看了又看,感觉那种笑意应该是自己看错了,他们两个之间曾经是闹得那么的难看。
什么难听的话可全部都说出来了,两个人早就已经闹得面目全非,即使和好了,可是在心底的某一瞬间,仍然是会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情。
想到之后,便也是只能无奈地哀叹一声,不知怎么办。
“怎么了?今日看着你好像很是有心事的样子,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