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纯贵人摇摇头,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熏香,这香味儿似乎是寒玉很喜欢的香味儿。
皱着眉头,眼里有着一抹厌恶,为什么这地方好像到哪里都充满了寒玉的味道呢?
现在就连店里的这些熏香都是寒玉喜欢的味道,好像什么都成了她的了。
“我没有任何的底气在你面前说上这些话,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非常的恨玉儿,可是她是我的妹妹,我真的无法不原谅她。”
说这话的时候,寒祈的手都是在颤抖着的,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是有多么的卑鄙,多么的可笑。
可是事情不就是如此吗?很多时候大道理说起来那自然是一套又一套,可真正的到自己身上时,便会知道这些话是有多么的可笑。
什么大义灭亲这话难道不可笑吗?当做错事的人是自己的亲人,真的有人能够这般干脆的就解决了吗?
寒玉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做了再怎么大的错事,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会为她遮掩偏袒。
“我知道了,你不用对我道歉什么,你真正伤害的人也不是我,该要亏欠的那个人已经回不回来了。”
纯贵人想着摇头,只是眼里却有着些许的讽刺。
是啊,看起来那么好的寒祈自然也是会维护自己的亲妹妹,亲人之间当然就是要维护的,要不然就算什么呢?
即使知道自己的妹妹做下了这么恶毒的事情,即使寒祈也曾经不忍过,可到底到最后还是会维护寒玉的。
因为这就是人性使然,没有人是十全十美的圣人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心思,人都是会偏心的。
只是现在心里还是有些失望,或许将寒祈想的太过美好了吧,所以现在才会觉得失望,因为有过期待的话,又怎么会觉得失望呢?
“纯儿,其实你现在过来是为了见我对吗?我知道你现在对阿珩没了任何的感情,你一定不会这么来看他,所以这一回你是专门来看我的,你想与我说话,你也想见我,对吗?”
寒祈大着胆子,上前去握住纯贵人的手。
纯贵人是背对着寒祈的,此刻听着这些话,心里真是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一方面是觉得寒祈不管怎么样,对自己好像一直都是这么的真诚,无论什么事也都实话实说了。
好像对她像是真的很好,可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恨屋及物,每每想到寒玉在自己面前那副刻薄的嘴脸,心中便总是会有些怨气。
然后这些怨气也会情不自禁地朝着寒祈发现,就如同此刻一样。
纯贵人上前一步将手拿了出来,不想与他有任何的触碰,只是莫名的这样做的时候,心底里的某个地方好像有些酸涩。
“还是在因为这些事情记恨上我了吗?你还是在怪我,可是人死不能复设或是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弥补,但凡换成了其他的事情,我都会尽力的去做,只要能够让你心里好受一点那就好。
可是这件事情很抱歉,我真的是觉得很抱歉,我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弥补,才能够让你心里好受一些。”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方才还握着纯贵人柔软的手,可现在人家已经将手抽走了,是不喜欢和自己有触碰吗?还是在因为这些事情而怪着自己。
可这是一条人命,他怎么能够让死人复生呢?更别说连尸体都未曾找到,还能怎么做呢?
“好了好了,别再说这些了,这些话说着我们两个都不好过,现在你该想的是陛下要怎么样。
陛下的身子已经虚弱成这般模样每天清醒的时候都不多,更别说这么多事情,他又如何能处理,得了还好有许大人在陛下倒,不如直接退位给他罢了,好好的养身子就好!”
纯贵人话语之间有些讽刺,面对元珩,现在总是忍不住想要说出一些比较刻薄的话,其实也觉得自己没有说错,承担不了责任,就不要坐在这个位置上。
“纯儿,阿珩不是一个这样他慕虚荣的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一定愿意这样做的,只是现在情况很是艰难,没有办法,你就不要再说出这些话去讽刺他了。”
寒祈有些心疼元珩,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现在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又怎么可能不会心疼呢?
哪里还舍得说出这些话去嘲讽去讽刺?
“我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现在我不过是胡乱说上几句话,你就觉得心疼了?那你以后怎么在他面前去说上我们二人的关系?你敢吗?你有这个胆子去说吗?”
纯贵人忽然笑了,上前几步伸出手去摸寒祈的脸,眼里有些讽刺。
怎么觉得这些个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都是这么的无能,总是说想要保护身边的人,可是保护来保护去受伤的,不都是身边的人吗?到底是保护了谁呢?
哦,对了,保护了寒玉,那都是他们两个费尽心思都要保护的妹妹啊,无论做了多少恶事,都要去保护都要去偏袒,可笑!
“纯儿,你不用这般的讽刺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去向他说清楚的,无论如何我绝对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任,也一定会让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妻子!”
说到这儿,寒祈目光坚定握住纯贵人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妻子?
听到这两个字,纯贵人愣了一秒,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不,准确的是说这些话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难道忘了现在我是什么身份吗?即使他不计较这些,即使他废了我的身份,可是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吗?我还是觉得你说的太美好了,根本就不像真的。”
纯贵人有些失落的收回了手,即使不顾及寒玉的存在,可是他们两个当真能够这么安心的在一起吗?总觉得还是怪怪的。
“为何不能在一起?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你相信我,阿珩是个很好的人,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事情与他说清楚,他不会计较这些的。”
寒祈赶紧上前解释,自幼和元珩一块长大,自然是知道他心肠有多么的软,多么的通情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