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出地面,白泽并非急着朝魔蒲去,而是寻了一处隐蔽之处,进了趟青沧残楼,寻问烛龙。
依魔蒲言语,烛龙也看不出魔蒲想什么,白泽没得到有用线索,脸色阴沉离开。
青光从青沧残楼离开,白泽容貌一变,赫然成了白衣老者,左右打量一下自己,觉得破绽不大,朝青沧残楼一招,他化作青光离开此地。
一个多时辰后。
魔蒲重新出现在眼前,白泽稍绕开一些,找寻着渔寒光。没过多久,他向着渔寒光掠去,落到其身前较远处。
瞥了几眼狐疑的渔寒光,白泽淡道:“渔兄,别来无恙。”
闻言,渔寒光顿了一两个呼吸,反应过来,脸上现出恍然神情,警惕心神松弛,急促道:“白兄,怎么样?”
“事情是这样的……”
白泽神情平静,仔细述说着安排,渔寒光听着,神情凝重不时点点头。
片刻后。
二人朝着魔蒲遁去,依旧是贴地前行。离了两三里路,二人骤然分离,渔寒光朝着虚空冲起,白泽贴地掠行,不过速度放慢了很多。
魔蒲此时情况很不乐观,整棵巨树已被血链笼罩,抵抗之势虽然还是那般刚猛,可漫天血链,已遮盖天空,气息越来越强。
血纹汹涌浮现朝下汇聚,但被魔蒲枝叶形成的疯魔刀阵削斩,不易冲破防线。同时,魔蒲散出暗红妖纹,将好不容易突破的血纹缠绕,血纹铺盖速度就更难提升。
也正因此,魔蒲未有被血链连根拔起,但从大局上看,这些都只不过延缓魔蒲被带走罢了。
虽然猜测魔蒲隐瞒了些什么,但看到这情况,白泽脸上也现出焦急之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只能选择用那六道金芒,替换魔蒲,试着将邪修车骑映镇压在凶坟中。
杂念纷飞,随之一扫而空,白泽遁至一根巨柱不远,换作踏步朝巨柱快步而去。
“老家伙,站住!”一名英气青年,横飞过来拦下白泽,脸色警惕喝斥道。
“道友,你这是?”白泽流露出一副茫然之色,望着英气青年,急促道。
“哼!滚一边去,易了容以为房某发现不了你,再靠近就是死?”英气青年手中持着一柄蓝色怪镜,朝白泽身上照了照,怒喝道。
“滚!坏了渔师兄大事,你可担当得起?我邪修秘术,怎是你一名无知小修能理解的,拿块破镜就想照出风某模样?”白泽神情一变,愤怒喝斥。
房姓青年一时有些愣,神情凝重上下打量着白泽,手中蓝镜又在白泽身上照了照,依然不甘心,冷道:“你可有渔道友信物?”
“哼!”白泽冷喝一声,腰间轻摸了下,掷出一张血契,又冰冷喝斥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张血契空无一字,并未使用,正是渔寒光那所得,白泽心念飞转,也只想到这物,此时掷出只是想在房姓青年心神微松之时,猛然出击将其斩杀。
血契落入房姓青年手中,白泽眼神突然一狠,掌中暗红妖气凝出,正要猛然掠去,却见房姓青年脸色惊诧,神情变得恭敬起来,他顿时止住了动作。
“来,来,风道友这边请,刚才多有得罪。”房姓青年满脸笑容,双手递上血契,殷切说道。
“哼!再多说半句,风某先斩了你!”白泽冷喝一朝,大摇大摆踏步前行。
“房某多谢风道友刚才手下留情。”房姓青年心中嘘唏,暗等等赞自己反应得快,若不然以邪修残暴性格,刚才自己就被无情袭击了。
一手拂过血契,白泽再不理会这人,自顾朝着巨柱走去。引来一干修士异样目光,不过有了先例,哪还有人自讨没趣,皆故作卖力,催动法宝轰击着巨柱。
眼角余光扫过,看出这些修士卖力讨好,白泽心念飞转,大喝一声:“用最强的法诀轰击阵根,救出前辈,我等必会履行承诺!”
这群修士修士听了,脸上流露出激动神情,各种秘术齐出,一时间,异光璀璨闪烁,照耀这一小片地方。
虽猜不出邪修允诺了什么,但看到此情形,他便知这群修士,被邪修漫天承诺骗得团团转。
心中唏嘘几声,白泽再不理会这群修士,青光闪现扶摇直上,找寻着魔蒲交待的那道细微标记。
片刻后。
离地百余丈,白泽眼神微凝,盯着一条几寸长,头发丝大小的细缝,嘴角微翘。掌中飘散出青气,他一掌朝着那细缝拍去,力道不大,但整根巨柱骤然微微摇晃,惊得下方修士猛然遁离。
“哼!逃什么!风某施展秘术,破坏阵根,都滚回来。”白泽眼神阴鸷扫向下方修士,大喝出声,心中却在疯狂念动某段秘言。
诡异之极,一道金芒在秘言念到一半时,毫无征兆从他体内钻出,瞬间消失无踪,一如似钻入白泽体内般诡异。
一两个呼吸后,巨柱猛烈摇晃,“咔嚓”细响连连传出。
那些本还有些疑惑的修士,纷纷返回,法宝横空祭出,疯狂轰着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