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酸味!
“宗文,你那传国玉玺是何时进献给陛下的?陛下好像没有传诏你入宫,你是怎么做到的?快跟我说说。”
谢家的两位领头人和徐宗文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侧身而过的谢玄倒是抓住徐宗文的手细细盘问起来。
徐宗文想起这事,便把司马晖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谢玄赞叹一句“你倒是会做人,把玉玺给了司马晖,换了他一个郡公的爵位。”
“哪里?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谁知道陛下又把这功劳记在了我的头上?”徐宗文苦笑道,他原本的打算确实是要在回朝的时候把传国玉玺献给皇帝,谋求一个官职爵位什么的,可是后来他觉得这种做法会太过哗众取宠,引人注目,也就放弃了。
可是眼下,事与愿违,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按照他的原计划进行了。
谢玄离开前,还不忘叮嘱一句宗文,“别忘了你大喜之日请我过来喝一杯喜酒啊!”
“都督美意,骁不敢忘!”徐宗文抬起手,远远地向谢玄拱了拱,后者也微笑回礼。
徐宗文抬脚准备走下石阶,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人未至,声先到。
“贤婿哪里去?”
紧随而至的桓伊叫住了徐宗文,后者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回头露出了笑脸。
“哈哈哈!原来使君还不曾离开,那一起?”徐宗文用春意盎然的笑迎接这位老泰山。
谁知桓伊眉头微蹙,连连摇头,略有不满,他当面指出徐宗文的称谓不对“宗文啊,怎么还使君使君的呢?”
徐宗文收敛笑容,纠正后正式叫了一声“岳父大人!”
“好,贤婿!”桓伊眉开眼笑,非常满意!“不知贤婿何时搬到我桓府来?”
桓伊早就听说徐宗文已经在乌衣巷住了好一阵子了,原本要是继续住也无妨,可是眼下不是皇帝赐婚了嘛?让准女婿住别人家这算哪门子的事?
再说了,女婿和岳父之间本来就应该联络联络感情。这还不是最为主要的,桓伊不是腐儒,他是在想着这大婚前,怎么着也得让徐宗文和自己的女儿两个人见上一面不是?
徐宗文尴尬一笑,微微想了想,答道“我若贸然离开谢府怕是有对太傅不恭之嫌,不如等小婿正式向太傅告别,再来贵府叨扰可好?”
“贤婿思虑周到,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啊!”桓伊连连点头,徐宗文言行举止非常合理,考虑事情也非常有自己主张,他对这个准女婿那是一百个满意!
想当初雍丘之战多少险恶?
若不是徐宗文从洛阳杀到,射杀毛当,解了晋军的包围,桓伊指不定已经以身殉国了!
当时他还想着欠徐宗文这么大的一个人情日后要如何还呢?
没想到北伐一结束,皇帝在太极殿上将自己的女儿赐婚给徐宗文,这下子到了立刻替他解决了这桩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