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一呆,说道:“你说的话我怎么能不信!”嫣夜雪咯咯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容易相信一个人呢。这样以后要吃大亏的。”
云海苦笑道:“若真如此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嫣夜雪伸手搂住他,紧紧的和他抱在一起,云海都觉得有些无法呼吸了,说道:“姐姐,别抱那么紧,我呼吸不了啦。”
嫣夜雪柔声道:“没关系,就一会一会就好。”云海这能忍住,这样的要求你能拒绝吗?云海忽然间感觉自己的脸湿了一大片,是嫣夜雪的泪,云海心里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今夜嫣夜雪有些不对。嫣夜雪低泣道:“小海,再见了!”
云海忽觉腹部一下剧痛,惊骇、伤心、难以置信,诸般复杂的情感涌上心来,嫣夜雪又使劲将刀柄一起插到云海的腹中,他在也想不到,嫣夜雪要杀他,他不明白嫣夜雪为什么要他死。
嫣夜雪缓缓的放开他,月光下云海的腹部只剩下短短的匕首柄,整个匕首完全插入了他的腹中,云海难过之极,此时他的心痛远远超越了身上的伤,腹中的匕首。
嫣夜雪眼中流下泪来,说道:“谁叫你是慕容青霜的儿子,我杀你,慕容青霜一定会伤心欲绝,只要能让她痛不欲生,我什么都无所谓。”
云海说道:“只为了这个原因,你就要这么无情,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嫣夜雪哈哈大笑道:“残忍,我比不上你的娘亲,小海你可以放心的去,你死了,姐姐每年一定会好好的祭奠你,你在阴间也不用仇恨了!”
云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痛,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要姐姐对我一片真心,我纵然在魂归九泉,也当心安了!”
忽然天津桥上,人影闪动,白衣如雪,云海立时惊觉,只见一个衣衫雪白青年走上来,搂着嫣夜雪,得意的笑道:“小宝儿,你做得真好。”云海一听如晴天霹雳,瞪大眼睛,看着嫣夜雪,惨笑道:“你杀我是因为他吗?”
嫣夜雪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云海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个阴谋,嫣夜雪或许对他有情,但是正幕后的罪魁祸首是这个俊俏的少年。只见少年双手在嫣夜雪的坟起的酥胸上摸过不停,嫣夜雪竟然没有一丝的反抗。那少年忽然放开嫣夜雪,转过头来,笑道:“云海,名满天下的云海,你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里吧!”
云海惨笑道:“确实想不到,若是嫣姐姐想报仇,杀我,我想得通,但现在我糊涂了。”那年轻人笑道:“这么什么奇怪的,因为现在她是我的人,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你信不信?”云海淡淡的看着他笑道:“你不信是吧?”
云海淡淡的笑着,一言不发,只听那少年转头向嫣夜雪说道:“不全身的衣服给我脱光,一丝不留!”嫣夜雪身子一震,脸色微变,不过还是伸手拉开衣襟,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最后一丝不挂,丰美的**暴漏在空气之中,羞愤至极,如黑夜中颤抖的玫瑰,又动人又罪恶。
那年轻人笑道:“现在你该明白,她和你上床也都是我指使的,他身上挤压着嫣夜雪丰满的**,抚摸着她雪白缎子的肌肤,笑道:”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尤其是在床上,更是天下难得尤物,你应该满足了,死在她的手里,你三生有幸!“
云海转过头,不在看嫣夜雪,只是看着满天的星星,皎洁的明月,无论月光如何广大,也无法照尽世间的黑暗。
洛河水悠悠,云海忽然转头看着嫣夜雪和那个青年说道:”既然,我要死了,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个明白!”他深深的看了嫣夜雪一眼,心中没有恨,只有同情,嫣夜雪身子一颤。那青年无所不及的侵犯着她,只听他笑道:“对,我应该告诉你的,我总是不喜欢有人糊涂的死,到了阎王爷那儿都不知道该怎说!”
云海笑道:“原来你还是一个好人?”那青年笑道:“我不是,我就和你说吧?在魔教我位高权重,在正道我也是举足轻重,可以说我左右逢源,没有人能奈何我!”
云海哈哈大笑道:“世间竟有你这样厚脸皮的人,好,那你到底是谁!”那青年笑道:“我是你的仇人,哈哈,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他忽然目中杀机一闪,放开嫣夜雪的**。云海忽然如闪电一般冲天而起,眠月魔刀刀影如山,重重叠叠,无穷无尽。等魔刀幻影消失时,云海也消失了,只听得云海的笑声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凄怆而怨愤,只听他说道:“我们的事情还没有玩,想和我玩,我给你这机会,后会有期!”
那少年吃惊的看着天空,狠狠的一耳光将嫣夜雪扇到地上,愤愤的道:“居然让他逃了。这怎么可能!”嫣夜雪捡起衣裳一件一件的穿上,冷冷的道:“今日你该相信,云海没有那么好惹了吧?”
那少年嘿嘿笑道:“放心,终有一天我会让他身不如死的。”嫣夜雪冷冷的笑道:“我会看着的!”
云海只觉腹痛如绞,心痛也如绞,原来被人出卖羞辱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难受,他缓缓的将腹中的匕首拔出,灯光下,鲜血汩汩而流,这一剑,几乎要了他的命,幸好他见机快,及时收腹,避免了肝肠受损,现在他躺在于老七以前睡的床上,心中思绪如潮,想着那个邪恶的年轻,心中颇为忌惮,武林中竟然还有对嫣夜雪有这么大的控制力的人,以后行走江湖,当更加小心。绝不轻易相信任何人了!”
云海从衣服上撕下布条,在伤口涂上金创药,然后狠狠的绑住。想起嫣夜雪下贱的模样越想越恨,恨得发狂,他云海天下的女人那个不是把他当做心肝宝贝,没想到今天被嫣夜雪这贱人涮了一缸,真是心有不甘,尤其看到他在那人手下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更是嫉恨如狂。
他越想越觉不是滋味,脑中不住的浮现,那男人在她的身上恣意侵犯的模样。云海想了半晌,忽然哈哈笑道:“她妈,这种贱人我还想她干什么,天下爱老子的女人不计其数,她不过残花败柳而已!”
云海躺在床上,只觉得腹部火辣辣的痛得无法入眠,想了想,觉得多学点武功还是多一分安全。便起床,在于老七的宝库里,到处寻找,走到里间,只见当初被他弄得一片狼籍的地已经收拾好,那些残余武学典籍就放在一角的箱子里,云海走过去拿来读起来,只见这些武学都是各大门派遗失已久的拳经剑诀,有些已经损毁了。云海仔细的看,上面竟有慕容家的明玉功、狂龙掌,还有南宫家玄天**,上官家的逍遥十三扑,欧阳家的幻波指。云海拿起来仔细的阅读,只觉得这些武功奥妙精深,是天下难得武功绝学。
现在他功力深厚,再也不会像当初一般功力不受控制了。他一本一本的翻下去,忽然间翻到一本小册子,上面写着:“天幻腿诀,翻开第一页:人身五行,阴阳生相生,化气为腿,变幻无极!风雨雷电,冰霜雨雪,肆意操控,运腿如风,惊如雷,快如电,化为青烟,来无影去无踪!”
云海翻开仔细一看,只见册子上,竟有七十二般云腿之法,每一种均有奥妙,均有秘法,武林之人多以拳、掌、指以及诸般武器称雄,可是靠腿败敌者少之又少。云海心中一动,心想,反正阿瑛不在,我且在此处把这些诸般奥妙的武学练会了再出去寻她。
一念及此,不顾腹中剧痛,便开始练起来,此处的武学典籍极多,云海一本一本的练,虽然有些不全,但是对他似乎毫不影响,运起招数,竟然得心应手。
云海开始由内而外,追求有形的招式,以前他总以为武艺高强只要内力深厚就行了,不料因此而吃了不少的亏。
他把各派的武功都修炼,像雪山派的雪花剑诀之流,那日云海拔刀,不料刀气反噬,造成众多武学典籍损毁,想起颇为遗憾。至此云海在于老七的地宫之中,勤练武功,他的内力本就深厚无比,练起什么武功都得心应手,只是在练明玉功时,真气不能运行,大为遗憾。
世界上的诸般武学无不以内力为根基,根基既厚,有形的招式,或运气之法自然运使圆转,不在话下,武学之道,在于追求天道无极的境界,以求看破红尘,享受超脱之乐。
云海在地宫不眠不休,无日无夜的练了七天,终于将地宫中的武学熟练于心,加之他的魔刀逐渐达成,武学境界颇深。他将所有的武学典籍装在箱子里,挖了一个坑,深深的埋于地下,又将金银财宝收拾在箱柜里。自己身上只带了一叠银票和那柄金剑。
七日已过,云海见梅绛瑛和于老七,还没有踪迹,心中黯然。这日他买了一匹快马,“我先去少林问问再说!"
心意已决,便纵马东行,晓行夜宿。他买的马匹甚为神骏,虽不能一日千里,但总有八百里。一人一马很是孤寂,但见沿途青山碧翠,溪流淙淙,鸟鸣莺啼,蝉鸣阵阵。
云海一心想与梅绛瑛相见,不料他这样一走,反而愈走愈远了。沿途听见不少人在谈论武林大会之事,心中一动,阿瑛不会去参加武林大会去了吧。可是转念一想梅绛瑛就算要参加武林大会也不会这么早,现在离武林大会足足还有一个多月,去岳阳也不用这么长的时间。
他快马加鞭,三日便到了少林寺,悟通方丈见到他很是很欢喜,见到他眼睛复明,连连道贺。又带他去见高飞,高飞见到他,眼睛立时红了,云海百般安慰,知道悟心大师收他为徒,又带他高兴。不过他心悬梅绛瑛,聊了片刻,便问起梅绛瑛,不料悟通方丈说:“梅绛瑛下山有十余天了!”云海大为失望,心想:“原来阿瑛应不在,那么我该到哪里去寻找她呢?”心中一阵迷茫、很不是味道。
悟通忽然见他失魂落魄,知道他心念梅绛瑛梅姑娘,便说道:“施主,要寻梅姑娘,不妨去一趟华山!”云海一呆,说道:“华山?”悟通道:“正是,若老衲所料不差,她一定去了华山。”云海大惑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悟通叹道:“魔教围攻华山,誓要让华山烟消云散,梅姑娘侠骨肝肠,岂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云海知道梅绛瑛的去处,心情大好。当下立即下山,纵马西行,他心悬梅绛瑛的安危,昼夜不停,饥饿便吃些干粮,每到集镇处,便换马匹。如此奔行,西出河南,进入陕西地界,穿过大半个陕西,这日只见山峦起伏,前面高峰兀立,气象万千,问当地之人,才知道前面百余里就是华山了。
云海心头一阵激动,想起就快要见到心中的玉人,整颗心不由得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甘愿舍下马匹,施展绝世轻功,在荒原奔行,他本长于轻功,这一在荒原展开,只见一道白影,在草木之上闪电而行,到得傍晚时分,已到华山脚下,心情更是激动,只见华山脚下有些残余的灰烬,和大群人活动的痕迹,没有烧尽的粮食,饮水的布袋散落一地。云海心头一阵紧张,他抬头仰望,只见华山如倚天之剑,直插云霄,甚是雄伟,甚是险峻。云海也不犹豫,想着华山峰顶施展轻功上山,一路上溪水清明,松涛阵阵,如吟如咏。过了大半个时辰,云海终于来到了华山玉女峰,只见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入鼻而来,心头一阵恶心,差点吐了出来。云海立即东行,向朝阳峰快速过去,一路上鲜血凝碧尸体遍布,既有魔教又有华山派的,不过华山弟子到要多一些。
云海心中大是着急,心道:“阿瑛你不要出事啊?”行了片刻,只见一个巨大的平台,平台之上,屋舍连绵,云海奔过去,抬眼四顾,只见四面云雾缭绕,一片苍茫。
他向功聚双耳,把华山的所有声音听在耳中,忽闻中间的飞檐翘立,楼栋雕梁的房舍中传来打斗之声,云海奔过去,走进屋舍,只见十多名魔教教众手中大门。云海闪电一般奔去,五指如飞,还没等魔教的弟子反应过来,已将之点倒。抬眼看去,只见偌大宽敞的厅子里人头涌动,静的落针可闻。云海虽然看不见其间的情况,但是可以感觉到其紧张的气氛。他往院子一看到处都华山派弟子的尸体,想来华山派已经遭受了大劫。
云海功运全身,在人群中分花拂柳,他两旁的魔教弟子纷纷的让开。挤到里面一看,只见灯火辉煌的大厅中,梅绛瑛全身是血,正与一个大汉相斗,云海一时没有把他给认出来,梅绛瑛虽然身负重伤,但是幽蓝剑依然剑路纵横,杀气腾腾。转眼看去,只见里边靠近墙壁的地方,五人盘膝而坐,身上还有多处流血,受伤极重。有一个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于老七,其余四人两人是两个老道士,和一个一身白衣,但是白衣上鲜血汩汩而流,想来受伤极重了,不过目光热切的看着正在与那大汉相斗的梅绛瑛,云海心头一阵不舒服。另一个不是别人,也是云海的旧识。少林派的悟玄大师,只见他面色凝重。
云海向魔教一行看去,除了把大厅围得水泄不通的魔教小人物外,还有一个身上穿着虎纹长袍的男子,正在激烈的鼓掌,目光淫秽不堪。另一人身材魁梧,双手附在深厚,目光紧紧的钉在场中。还有一人手中握着一个金棒,脸上满是嗜血之意。云海虽不识得他们但是从他们的神态气质看,四人均是魔教的绝顶高手。尤其是一旁观战的那人,英华敛聚,目中时不时寒光一闪,杀气腾腾,异常凌厉。魔教的人聚精会神的观战,一点都没有发现云海已到。
云海向梅绛瑛看去,只见她虽是剑势凌烈,但是那大汉五指如爪,每一划,风声极响,梅绛瑛总是要退避三分,只见她面色如霜,幽蓝剑青光纵横,可是那大汉内力既深,又无伤在身,攻势凌厉,赤手空拳,硬生生的把梅绛瑛的剑给压的施展不开,云开一见到她,心神不由得为之而动,一下居然忘了替她接下大汉。
正在这时只见大汉一招荡开梅绛瑛的幽蓝剑,左手如利剑一般直插梅绛瑛的胸膛,梅绛瑛忽然间目光华山,眼中流连缱绻,口中低呼一声“小海”,斗志全消,只听在场的人不禁惊呼起来。云海也是一惊,不过他的武功何等高强,只见他移形换影,劲透右腿,一招(天幻腿)中的(云踪魅影)毫无征兆的映在了大汉的胸膛,轰的一声,大汉口中鲜血狂喷,本来这大汉亦不会如此不济,只是他将全身功力拿去击杀梅绛瑛,被云海趁虚而入,杀了个措手不及,当场重伤。
云海一招得手,腿如旋风,连续轰击,不过大汉也有准备,顺势后退,不过每一腿都震得他血如泉涌,经脉剧痛。
势难逆料,云海突然出现,并将魔教高手连连重创,正道一方固然惊愕不已,魔教那边也是一阵骚动,云海一把将梅绛瑛拥入怀中,只见她身上伤口有十多处,都还在流着血水,云海大是心疼,梅绛瑛见是云海,心中一松,软到在他的怀里,眼中一行清泪流了下来,脉脉含情的看着他,目光一瞬也不离云海的脸,脸上又是笑又是泪,更是美丽无伦,清丽之极,虽然;脸上还有血迹,衣衫不整,但是云海觉得她就像天上的宝,也没有一刻如此幸福。
云海柔声道:“是我来迟了!”他轻轻的帮梅绛瑛擦去泪,看着她身上的伤口,心疼的说道。梅绛瑛拼命的摇头,泪水又止不住的夺眶而出。
云海紧紧抱着她,温柔的说道:“你放心,我来了。他们就该走了!”梅绛瑛欢喜的笑道:“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刚才生死一刹那,我心里只有你,一直在想你,如果真的不能再见你一面,我死都不甘心。”云海深深的点头,说道:“若你死了,我会遗憾终生的。以后不许你在离开我了!”梅绛瑛欢喜无限,满面红晕,娇艳无比。
云海拥着她站起来,从怀里摸出金创药,递给于老七,笑道:“老哥,好久不见,你还可好!”于老七从地上跳起来,可是失血过多,全身无力,又跌了下去,云海伸手把他拉住。
于老七大笑道:“好,你这死小子,跑到哪儿去了,怎么不等我们都死了你才来!”云海又是欢喜又是愧疚,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帮他们处理一下伤口。这里的一切交给兄弟我了!”
于老七点头,正色道:“你要小心!其他的事以后再说。”云海点头,扶着梅绛瑛,让她慢慢的坐下,又将金创药敷在她的伤口上。这才缓缓的站起来。
云海看着魔教的所有人,忽然间全身散发出可怕凌厉的杀气,于老七咳咳了几声说道:“刚才被你爆翻的那个是魔教的四大长老之一的青龙,穿白虎皮袍的是白虎长老,手持金榜的是金木护法,至于那一个没有动手大汉是魔教的邱坤轩,紫焰神功霸道绝伦。
云海笑道:“哈哈,好,原来都是老朋友啊!”他敛去杀气,看向青龙,笑道:“青龙长老,无论如何你对云某有恩,若是你们就此下山,并发誓永远不伤害我的朋友,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
青龙仰天长啸,余音寥寥,只听他说冷冷的道:“你是正,我是邪,曾经的恩怨不提,但是今日华山不灭,我圣教弟子绝不下山!”
云海看着魔教的众人,这里除了三大高手外,还有七八十名教众。心想今日这场血战再所难免了。云海看着邱坤轩,笑道:“不知秋前辈意下如何?”邱坤轩哈哈笑道:“当日倾城一战,不够尽兴,也不知他日是否还能有缘再聚,何不咋俩打过痛快呢!”云海心中明白,他也是不给华山任何一个死灰复燃的机会。云海笑道:“如今华山几乎全覆没,按理慕容青霜那儿你们应该可以交差了。你们何必枉送性命,葬身在这华山之巅,冷冷清清呢?”
金木护法大步而出,冷冷的的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华山风大,闪了舌头!”魔教的弟子纷纷闹腾起来:“哪里来的野小子,凭你一人之力就想让我们下山,痴心妄想。”“快滚吧。不要阻拦我们灭了华山余孽!”一时间华山上都是魔教的喧闹嘲笑之声。
苍龙见敌人人多势众,云海武功虽强,也不可能斗得过这么多的高手,说道:“这位公子,今日之事,乃是我华山派的劫数,你看门外到处都是华山弟子的尸体,我们几个老头也没脸在活在世上丢人现眼了,你就带着其他的武林朋友下山吧!”说罢唏嘘不已。
梅绛瑛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心里也充满了担忧,云海向他们摆了摆手,叫他们不要多说。他看了看金木护法手中的金木棒,又见他满面的嘲弄之色,怒从心头起,表面上还是温温和和的说道:“看来你是要打头阵了,是吗?”
金木护法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错,刚才你暗中偷袭、卑鄙无耻的将我们长老打伤。这笔账就让我来跟你算吧。”云海笑道:“好,那动手吧!”
金木护法手中的金木棍忽然间光芒大盛,劲风呼啸,云海身在期间只觉一瞬间,狂霸的真气向自己压过来,云海心头一凛,暗想:“这人不愧是魔教的护法,果真有些本事!”只见他大喝一声,凌空而起,开山辟石一般携着风雷之势,迎头砸来。
就连隔得老远的魔教弟子被强烈的劲风迫退,狂猛的劲气之下,云海已觉得脸上隐隐生疼,转眼棒至头顶,云海的衣衫猎猎飞舞,青龙暗暗摇头,魔教哪边欢呼声震天,可就在这一刹那之间,云海拔出了眠月魔刀,只见他移形换影,如鬼魅一般,闪到了金木护法黄云身后,黄云只觉眼前一花,不见了敌踪,心神俱震,倏地转身,只见眼前一片雪光,欲待抵抗已然不及。
众人只觉片片雪光飞舞,云海现出身来,眠月魔刀刀锋上血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格外的清脆,黄云手中金木棒当的一声落到了地上,只见黄云脸上从额头到下巴裂开一条血缝,下一刻血飙射而出,那一种美残酷而华丽。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大家都没有想到眠月魔刀竟然如此的快,快如电,刀光一闪,魔教有数的高手就此送命,那是被强霸的刀气透体而入,将之击杀。如果说刚才腿击青龙是暗算偷袭,那么此刻,一刀结束黄云护法之性命,那是真正的实力了。
云海吹着刀上的血,看着黄云护法笔直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只见魔教的众人无不瞠目,吃惊看着云海。云海忽然淡淡的笑道:“你们是自己下山呢?还是我用眠月魔刀送你们下山!”他身上忽然间投射出浩然无比的杀气,只见他魔刀一摆,大厅里的人只觉寒透心扉,身体大觉不适,云海双目透射出冰寒的杀机。
将魔教教众生生迫退。云海冷冷的看着青龙,道:“你也许还不明白,这些魔教的小角色我举手之间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我让你们下上是给你们机会,我不想江湖太安静!”青龙面色铁青,哈哈笑道:“小子,你太狂妄了。邱兄,杀无赦!所有的魔教弟子,给我解决那几个半死不活的狗男女!”
云海忽然仰天长啸,激越高亢的的笑声震得魔教中人东倒西歪!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云海的逆鳞就是不能不给他面子,他不会轻易的动手杀人,不过若是有人不识抬举,那么云海就不会对他客气了。只见整间大厅到处都是啸声,到处都是人影,只听闻惨叫之声不绝,云海的眠月魔刀刀影如山,轰隆之声巨响,地上给眠月魔刀劈出一个大坑,只见刀光剑影之中,血雨纷飞。整个大厅似乎都震动起来,只见沙砾飞溅,灰尘蒙蒙,弥漫着整个大厅。
惨叫之声连绵起伏,魔刀刀光来无影去无踪,等云海停下的时候,只见大厅中所有的魔教弟子都在倒在了血泊之中,尸体残缺不全,横七竖八活脱脱的一个人间地狱,七八十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魂归九泉,梅绛瑛看着大厅里的尸体,哇的一声,呕了出来,面色苍白。
云海雪白的衣衫上血迹斑斑,只见他提着眠月魔刀哈哈大笑着,笑声狰狞,他魔刀一摆,指向青龙、白虎、和邱坤轩,冷冷的道:“给我滚,今日你们灭了华山,我灭了你带来所有魔教弟子,你告诉慕容青霜,就说我很给她面子。还有你告诉她我说了: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只要她不伤害我的朋友,她就算把天给顶翻了。否则你们这些护法长老将会一个个的在我的刀上命丧,今日的云海已非昔日了。”
青龙看着他,许久才道:“我越来越看不清你了,看来我们魔教总有一天要毁在你的手里,你记住我青龙发誓一定会不择手段将你除去,以报宗主!”
云海笑道:“我记住了,我也等着你和你派来的人,不过你们必须万分小心,因为我的眠月魔刀绝不留情!”云海看着邱坤轩说道:“你是一个豪爽人,我希望我会是朋友!与你这样的人为敌我会很遗憾。”邱坤轩目光中闪过黯然之色,叹道:“你是正,我是邪,正邪不两立,这些话公子还是忘了吧!”云海脸上闪过黯然之色,摆手道:“那就此告辞,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邱坤轩点头,带头先走,远远的传来一句话: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场决斗。
云海淡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看着青龙白虎离开,看着满地的尸体,忽然手中的魔刀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云海也似脱力一般,软倒在地上,梅绛瑛吃了一惊,不顾一切的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于老七也爬过来,叫道:“糟了,小海中毒了!快点看看伤口在哪里。”
势难逆料,刚才大展雄风的云海竟然突然之间倒下,众人围了过来。只见云海昏迷不醒,梅绛瑛着急的找伤口,最后是在云海心口发现端倪,只见云海胸隐隐有丝丝淡淡的血线,虽还不明显却是触目惊心。
悟玄面色沉重,说道:“这种毒是魔教的奇毒,叫(痴心蛊毒),中此奇毒全身剧痛难忍,时日已久,胸口隐含的血线会越来越明显,最后胸口会被(痴心蛊毒)孵化的蛊虫撕裂全身筋脉,侵蚀人身的精气。到晚期的时候胸口会裂开一道道的伤口,血尽而亡!”
于老七仔细的查探了云海的伤口,说道:“云海的中毒只有二十多天,怎么这么快就毒发了,恩,定是他经常动用真气,若我猜的不错,他定是到了地下室,练习我留下的武功秘籍了!”
悟玄摇头道:“若是找不到解药,云公子最多只有十日之命,(痴心蛊毒)解药世上很难取得,会用此毒的之人世上只有魔教,要从她们手上取到解药难于登天啦!”
梅绛瑛脑中轰的一声,失声道:“十日,怎么办,就算我能请到神医,也来不及啦!”于老七在云海怀里死死的乱摸,找出几个药瓶,可是没有一个是解毒的灵药,心急如焚,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才好。”悟玄说道:“我看将他送回少室山,看看少林寺的医典中有没有解毒之法。”梅绛瑛看着昏迷不醒的云海,流泪道:“还没送到就死啦!”悟玄一想,觉得不错,此去少室山至少也要十天。苍龙急急的说道:“我这里有一颗祖传的灵药,但愿能暂时压制云公子身上的毒性,可以延长云公子的寿命,也可以让云公子清醒过来!”说罢给云海服下。
华山朝阳峰高台上,梅绛瑛坐在飞岩峭立的山崖边,云海睡在地上,头枕在梅绛瑛的大腿上,还没有醒过来。夜风吹来,带着一股难闻恶心的血腥味。冷月清风,寒意阵阵,梅绛瑛似乎不觉。高崖之上,向下一看,只见山壁陡立,松风吟咏,雾气弥漫,华山顶上看不清远处。忽然脚步声响起,梅绛瑛没有回头,轻轻的道:“秦兄有事吗?”后面的那人正是秦风。
他有些迟疑,许久才说道:“哦,山上清寒,姑娘还是回去吧?”梅绛瑛摇头道:“我不回去,小海,不醒来我就不回去!”秦风急道:“可是你也有伤在身啊?如果你多倒下了,云公子怎么办啦?”梅绛瑛笑道:“秦兄放心,我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山上风大,秦兄还是请回吧!”
秦风忽然说道:“难道云兄对姑娘真的那么重要吗?”梅绛瑛温柔的抚摸着云海沉睡脸,笑道:“唉,秦兄大概还没有喜欢的人吧!等秦兄有一天也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秦风沉默了许久,问道:“那怎么才能确定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一个人?”梅绛瑛笑道:“很简单,你闭上眼睛,出现你的眼前的那一个姑娘就是你真心喜欢的爱人!”秦风闭上眼睛,梅绛瑛笑道:“你看见了谁?”秦风看着她许久,缓缓的摇头,说道:“夜里清寒,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想办法给云海解毒。”梅绛瑛幽幽的说道:“我好久没见到他了,我要等他醒来,好好的和他说会话,他都成这样了,我不知道下一次他还能不能醒来!”
秦风笑道:“姑娘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解掉她身上的奇毒!”梅绛瑛摇头道:“我知道(痴心蛊毒)乃是天下极难医治之毒,不过我会救他的。救不了他我就陪他一起死!”秦风转过话题,道:“我师叔和师父还有几位前辈决定明天去参加武林大会,此毒既是魔教所下,我们可以着落到魔教的身上寻出解药!”
梅绛瑛笑道:“云海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不用各位前辈费心。”知道此刻梅绛瑛不会听自己的任何话。秦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华山立时冷清起来,梅绛瑛心头确是满心的着急,云海中了(痴心蛊毒)命悬一线,难道真的才方相聚,又要分离吗!云海只觉地胸口就像被千虫万蚁咬噬,锥心刺骨,剧痛难忍。皱起眉头,痛苦不已。
梅绛瑛见他身子微微一动,绷紧的神经顿时一松,低头一看只见云海还缓缓的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她,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梅绛瑛笑欢跃的说道:“你终于醒啦!”云海只觉得脑中晕晕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在动,心头很是迷茫,自言自语的道:“我这是怎么啦!”梅绛瑛笑道:“没事,刚才和魔教妖人打斗的时候,用力过度,晕了过去,醒来就好了!”梅绛瑛将他扶起,云海怀疑的看着她。
梅绛瑛心中怕他知道自己命不久长,伤心怨怒,并不想告诉他真相,可是自己从来没有骗过他,说起谎来很不自然,她见云海怀疑的的眼睛盯着她,怕他看出端倪,忽然从云海的怀里摸出一个香囊,问道:“这个东西哪里来的,快点给本姑娘说清楚!”
云海一呆,脸上一红,嗫嚅道:“这是一个姑娘硬塞给我的,我想着以后可能有用,就暂时流了下来,呵,我的仙子吃醋啦?”最后一句话充满了调笑之意。
梅绛瑛慢慢盘膝坐到地上,说道:“你都把别的女人送你的定情信物都呆在了身上,我能不吃醋吗?”云海哈哈大笑道:“哟,难得,难得。”月光之下,云海只见梅绛瑛披上淡淡的光晕,如同寥寥仙气包围着她,更显得出尘飘逸,月性云心。雪白的罗裙在清风之中飘飘荡荡,清秀乌黑的长发缕缕飞洒,云海低头凑到她的两旁,几乎是脸贴着脸,丝丝淡雅的香气冲入鼻中,云海大觉**,梅绛瑛微微的一仰头,亲他一下,云海大乐,笑道:“良辰美景,最妙花前月下,树下相约,好姐姐,咱们好久不见,你得补偿我。”梅绛瑛脸上一红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了这些甜言蜜语,快告诉我,这些日子你都和那家姑娘鬼混了。”
云海笑道:“提他们干什么?现在我只想陪姐姐鬼混!”说着伸舌头在梅绛瑛的脸上一舔,梅绛瑛只觉骨头的酥痒起来,咯咯笑道:“臭小子,你在这样姐姐就不理你了。”
云海扑的做到地上,说道:“你舍得吗?”伸手搂着她的腰,后在她的身上,笑道:“好姐姐,离开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想你呢?”梅绛瑛不以为然的推开他,说道:“少骗人,你身边的女人一大堆,哪还有时间想我。”说着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的一拧。云海心头大乐,这几日以来的相思之苦,被重逢的喜悦化为烟云。
梅绛瑛明眸流转,目光在云海的身上,瞄个不停,云海笑道:“怎么啦?”梅绛瑛忽然把他扑到地上,伏在他怀里,笑道:“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云海一呆,不由问道:“什么好消息。”梅绛瑛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喜滋滋的说道:“你要当爹啦。”
云海一呆,不敢相信的说道:“你说什么?”梅绛瑛坐起来,捧着他的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怀了你孩子啦!”云海这回听明白了,只见他跳起来,抱着梅绛瑛的纤细的腰身,在月光下打着旋,不停的亲她,梅绛瑛也是满脸欢喜。
许久,梅绛瑛才笑道:“傻子,好啦。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吗?”云海知她脸嫩,轻轻的把她放下,笑得合不拢嘴。
梅绛瑛看着他欢喜的样子,幸福充塞胸臆,只是想到他身上的奇毒,不禁又是暗暗的担忧,梅绛瑛看着像孩子一般的云海,难言的爱在心头涌动,不能自抑,捧着他的脸疯狂的吻着他的唇、脸、眼睛。
爱情让人忘却一切的不幸和将来,享受这短暂甜蜜的光阴,云海拥着梅绛瑛坐在平台上,梅绛瑛轻轻的问道:“我真没想到慕容青霜会治好的你眼睛?我也没想到他会放你走出天魔宗。”
云海笑道:“宗主,她其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现在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作对。”梅绛瑛心想:“小海都不知道自己命若悬丝,那还能管江湖的事,明天我就陪着他去寻找名医,治疗他身上的奇毒。”只听得云海笑道:“我听说要开武林大会,在哪里开啊?”
梅绛瑛笑道:“小海我们不管了他武林大会不大会的,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你不说你要浪迹天涯吗?明天咱们就去游五湖三江。”云海笑道:“好,你要去哪里我都奉陪,以前我自己眼睛看不见,现在我要好好看看我的妻子。”
梅绛瑛微微一笑,紧紧的抱着他,星汉溪流,斗转星移,东方已白,只见天上云彩变幻,一道亮光从云隙中射向人间,光芒夺目。梅绛瑛和云海幽幽的醒来,只见山下云彩变成一片金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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