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汤弄秋没想到她会如此质问自己,身子不由一震,但为了气势上不输于人,语气仍然保持强硬,“这是你一个晚辈该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那在二娘看来,对待一个阴险毒辣的人,该有什么样的态度?”江抒双手环胸,挑眉反问道。
“你说谁阴险毒辣呢?!”汤弄秋脸色陡然变得更加难看,凌厉的双眸中溢满怨毒。
她当家十七年来,从来只有欺压别人的份,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自然是二娘您,”江抒毫无怯意地回视着她,“前些日子刘嬷嬷是怎么死的,就不用我来说了吧?还有三个月前爹和大哥他们出发去湖南的当天,我的饭菜中被下了慢性毒药一事。在这之前,说不准还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这一桩桩,一件件,要是追究下去……”
“你给我住嘴!”汤弄秋不等她说完,冷声将她打断,“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你休要在这里胡乱诬陷!”
“若我真得是在诬陷的话,为什么偏偏您的一双儿女都不得善果,一个坠井身亡,一个变成傻子了呢?”江抒不禁嘲讽地一笑,“您以为这报应没有直接报在您的身上,您就可以否认掉自己所有的罪行吗?”
“你……出去,给我滚出去!”汤弄秋被这话给激怒,抬手指着她吼道。
“走就走,”江抒眼眸微微一眯,“不过我有句话想要告诉二娘,这杏子的寓意,我确实不知,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早就给三姐送过来了。”
“滚,滚出去!”汤弄秋被她激得丧失理智,拿起旁边矮桌上的一个青瓷茶杯,气急败坏地朝她摔去。
江抒利落地闪身躲开,任由那上好的瓷杯落在地上,化作碎片,勾勾唇角道:“二娘请放心,就您这污浊的地方,我也不想多待,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