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样子,还怎么去见祖母嘛,”叶池挽眉头不由拧成疙瘩,“她一定会认为我仪容仪表不得体,不具备大家闺秀风范的,说不准还会罚我回去闭门思过,或者是请几个嬷嬷来教我礼仪。”
“不如待会儿等屏浅和樱零过来,让她们再去趟陵春居,为你取一件替换的过来。”江抒想了想,提议道。
到时去老夫人那里,有这个六妹作陪的话,气氛应该会相对融洽一点儿,她自是不会改口说让她不用去了。
“那也只好如此了。”叶池挽有些怏怏地坐回去,抬手从那豆豉鸡上扯下另一只鸡腿,发泄似的狠狠地啃了起来。
当日,看过老夫人,从畅和堂离开后,江抒为免叶池挽再提关于那玉坠的事情,便建议她回陵春居好好等着怯羽,以免错过,自己则回了卿冉阁,如往常那样,继续翻阅她的医书,摆弄她的草药。
一晃几日过去了,很快便迎来了中秋节这天。
由于已经决定不去瑞安长公主府参加侯亭柯与万长祚的婚礼,加之前一晚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促人酣眠,江抒并未早起,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床。
在屏浅的侍候下洗漱梳妆完毕,简单地吃了点儿早餐,闲来无事,便决定先去吟春园探望一下自己那怀有身孕的名义上的母亲俞折玉,然后再到四夫人阮凤致的静思园去看看。
因为吟春园是叶府后院的首院,位于后院的最前面,而卿冉阁又位于最后面,一前一后,由此过去,需要绕过好几座院子。
在途经以往二夫人汤弄秋所住的凝惠园时,突然见瞥叶湖掬蓬松着头发,提着只纸鸢垂头丧气地从里面出来,嘴里还不时地发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音节。
这个叶湖掬自从脑子出了问题后,就变得格外缠人,江抒不想被她缠上,本能地想要避开。
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叶湖掬一看到她,便立即加快脚步跑过来,仰起一张不太干净却不失明丽的小脸,可怜兮兮地道:“四妹,你可来了,她们都不跟我玩,你陪我去后花园放风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