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还记得,当时本王是怎样回答的?”朱常洵黑眸一眯,微微止住脚步。
“这……”江抒轻轻咬了咬下唇,略一沉吟道,“王爷说,既然我都那样说了,那就那样好了。”
“所以,本王也就只是同意了你那倘若一辆马车坐不下,可以用两辆的说法,别无其他——”朱常洵扬扬唇角,语柔声润地强调道。
“但我们无论是一辆马车,还是两辆马车,都可以自行前去的啊,王爷为何还要过来,不是多此一举吗?”江抒忍不住再次蹙眉。
“此言差矣,”朱常洵淡笑着摆摆手,“难道本王的马车不可以作为这两辆马车中的一辆么?”
“……”江抒看他这副状似有理的样子,终于明白他当日为何会那样好说话地轻易松口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想自己这几天还因为他主动将那瑕玉坠子《独钓寒江雪》给了自己而认为他有风度,简直太过天真。
顿了顿,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咬牙道:“自然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快走吧,”朱常洵也不介意她不太和善的语气,抬头看了看天空微微偏南的太阳道,“这时候也不早了,那石景山离得有些远,去得晚了,恐怕回来时天就要黑了。”
“也好。”江抒也无意与他在这儿多做磨蹭,缓缓点了点头,决定去她们叶府的马车上坐。
但四下环顾了一番,却发现整条巷子里除了朱常洵、怯羽和福王府那辆低调奢华的蓝顶子马车之外,再无其它,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六妹和表姐呢?不是让她们先出来了么,难道有事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