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中他脾性一向比本王都好,能够惹得他发火,这六姑娘想必也是触碰到他的底线了。”朱常洵摇头轻叹一声。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怯羽有些担忧地道,“这叶六小姐倒没什么,可王妃看上去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那秦桑中若是经常出现的话,她迟早会发现他和王爷其实是两个人,发现王爷有替身的事情。”
“这件事……本王本来也没想瞒她。”朱常洵转头看向他,淡声回道。
大婚后的第二天早上,他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便是打算带她去见秦桑中的。当时觉得只要对她坦诚相待,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曾想那个计划却被突然到来的朱轩娆和郑清圆打断。后来两个人离开,他却又被父皇召进了宫,商议对抗建州女真的事情。而晚上回去后,还未来得及提及此事,便见她毫不掩饰地排斥自己,质疑自己娶她的目的,还要与自己商议什么互利双赢的事情……
“那王爷为何又没说?”怯羽并不知道那晚所发生的一切,有些不解地问道。
朱常洵对于此事并不想多言,摆摆手道:“也没有什么,就是突然又想到,她才刚进王府,心未必是向着本王的,还是暂且不让她知道为好。这样吧,晚些时候,你叫桑中到本王的书房去一趟,就说本王有话要跟他说。”
“是。”怯羽向着他抬抬手,恭敬地答应道。
当晚,回到偕聚园,用过屏浅她们准备的晚饭,在庭院中随意转了转,江抒便早早地睡下了。
次日,天气突然转冷了许多,不过由于要去参加奉华夫人的赏梅宴,她还是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屏浅几人的侍候下梳洗完毕,用过早饭,又在头上戴上了用以保暖的白色貂皮卧兔,便带着屏浅、绿萼梅和随意准备的贵重但无特色的礼品出了门。
原本她是打算除了屏浅之外,另一个带云茯苓的,但还未吩咐下去,却偶然听说绿萼梅原本出身大户人家,早年琴棋书画、女工歌舞皆有涉猎,只因家道中落,才辗转流落到福王府为婢。
她觉得这次前去苏家赴宴,少不了会被为难展示才艺之类的,身边有个多才多艺的,总不失为一件好事,便又改注意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