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刚从那里过来,”朱常浩轻轻摆摆手,“听周管家说,他半个时辰前被父皇宣进宫里去了。”
“可知道所为何事?”江抒稍作沉默,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大婚的第二天,便要宣人进宫,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是太清楚,”朱常浩想了想道,“应该是与辽东边情有关,那建州女真总是不时的侵扰我大明边境,父皇大概叫他进宫去商议御敌之策了。”
“那……严不严重啊?”江抒随即又道。
“边境上,因为疆域问题,少不了磕磕碰碰,放心吧,没什么大事的。”朱常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就好,”江抒本就是随口一问,听他这么说,也便不再就此多说什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流言?”朱常洵低声重复一遍这两个字,眼眸一眯,“有啊,满大街的人都在讨论昨日你与三哥大婚的事情。”
“还有呢?”
“还有?”朱常浩有些疑惑,“你与三哥的婚事那么隆重,还有什么能敌得过这件事情的风头?”
“你再好好想想。”江抒不甘心地继续道。
之前叶溪摇不是说,那个去年丁未科的新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的黄士俊拿捏到了她意图毁掉于靖容清白的把柄,并以此为要挟,让她阻止自己嫁进福王府吗?如今自己违他所愿的嫁进来了,他难道不会教训办事不力的她一下,将她所做的事情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