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像没有吧。”江抒垂眸想了想,轻轻摇摇头。
她虽然没有问过朱常洵这类问题,但在大婚第二日的那个晚上,向他承诺倘若他不勉强自己,自己就会说服父亲站在他那边的时候,他原本强硬的态度可是立即就有了转变。
倘若他愿意去就藩的话,又怎么会因为自家父亲的立场,而就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你可一定要想办法说服他。”于靖容闻听脸色微微一变,迅速抬手拉起她的手。
“为什么?”江抒有些不解。
于靖容稍作沉默,凝眸望着她道:“他若留下来,将来必定会与太子争夺皇位。若是败了,后果不说你也能想得到;倘若成了,自古君王多薄幸,到时他坐拥后宫三千,你即便身为皇后,可能也避免不了‘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的命运……”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有些言重了,又忙改了口,“换句话来说,即便他不是那种薄情寡幸的人,但身在高位,身不由己,那些王公大臣们送给他的女人,也总不能原封不动地退回,后宫之中嫔妃是少不了的。与其每日与别得女人争风吃醋,还不如与他前去封地,这样至少他能多些时候陪在你的身边。”
“靖容,谢谢你。”江抒虽然已与朱常洵达成协议,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但因心知她这是为了自己好,还是不由得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