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四个小丫鬟,刘欣想不出來还有谁会告诉祝融这些事情。这些大户人家的侍女最喜欢传播一些小道消息,当然了,如果祝融不给她们点小恩小惠,她们也是不会随便说的。但是,正因为如此才更加可怕,祝融可以收买她们,别人同样可以收买她们。刘欣将她们带在身边,只是中她们待人接物颇有分寸,却沒有考虑过她们会不会泄露机密。这时候,他已经暗下决心,以后对于身边得用的人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过,这四个小丫鬟是不能再留在府里了。这四个小丫鬟绝对想不到,只是因为多了几句话,命运从此改变,当然了,结局是好是坏,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祝融到刘欣脸上阴睛不定,不禁担心地问道:“阿哥,你不会要处罚她们四个人吧,其实……”
刘欣笑了笑,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透露消息给你的只是其中的一个,不过,我也沒有打算处罚她们。她们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该给她们找个婆家了。”
牛车确实平稳,可是这行进的速度实在是叫人不敢恭维,不知不觉已是正午,刘欣挑起车帘一,离着牂柯城还有着两三里地呢,忍不住长叹一声。
祝融慌忙问道:“阿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沒事。融儿,你告诉大家,咱们不进城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继续赶路。再让他们拿些纸笔來,我要给夫人写一封信。”
他刚才试着运动了两下,感觉骑马应该沒有什么问題,不禁有些怀疑,祝融坚持让自己坐这慢吞吞的牛车,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便和自己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能够长一些。对于祝融打得这个小算盘,刘欣当然不好说破了,只好将原先的计划稍作调整。
蔡邕是个大书法家,家学渊源,蔡琰的字自然也写得相当漂亮。刘欣本來就有一点书法基础,和蔡琰在一起久了,连带着这书法水平又有了一点小小的进步,这毛笔运用起來也就不觉得那么别扭了。
刘欣写信的时候,并沒有让祝融回避,任她在旁边着。
祝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阿哥,你这写的是什么啊?”
刘欣“刷刷刷”,飞快地将最后几个奇怪的符号写完,搁下笔,笑着说道:“这是天书,你当然不懂了。”
原來,刘欣的这封信是用行书笔法写的简体字,祝融当然不认识了。而且刘欣最后写的那行字,还是英文,落在祝融眼里,就和道士画的符咒一般,她得目瞪口呆,半晌方道:“真是天书啊!那谁能懂啊?”
“当然是夫人了。”刘欣一边将那封信折起來,一边吩咐道:“來人,安排八百里加急,立即将这封信送往襄阳!”
祝融两眼全是小星星,一脸崇拜地说道:“想不到夫人这么厉害,连天书都能认识,阿哥,我也要学!”
刘欣狠狠在捏了一把她的瑶鼻,说道:“学你个头啊,把我教你的功夫练好就不错了,贪多嚼不烂的道理不懂吗?快去把封烈叫來。”
祝融磨磨蹭蹭地下了车,嘴里小声嘀咕道:“哼,家里那么多的女人,我你才是贪多嚼不烂!”
只是,话刚说完,想到那两夜的**缠绵,祝融的脸儿禁不住泛起丝丝红晕,自己这么“强壮”的身子都吃不消他的折腾,也不知道那几个娇滴滴的夫人是怎么熬过來,似乎再來几个,他也能够嚼得烂。
刘欣哪里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等封烈來到近前,便匆匆叮嘱了几句,让他先赶回襄阳疗伤要紧,虽然现在天气已经转凉,伤口不像夏天那么容易感染,但是这里的医疗条件毕竟比不上襄阳的医学院,在路上拖得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这牛车的速度还真是快不起來,本來三天就可以赶到江陵对岸的渡口,可是现在走了整整五天还沒有到达武陵城。突见前面数骑马飞驰而來,马上的骑手都是身着红色的窄袖箭袍,背插两枝红色的三角小旗。前方的士兵远远见,知道是传送加急军情的流星快马,于是纷纷让开两边,露出中间一条道路來。
马上的骑士來到牛车近前,“吁”的一声,不等那马收住四蹄,早从马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倒,大声说道:“报!启禀主公,襄阳送來紧急文书!”
从襄阳城到这里,按照正常的速度,至少也需要五天时间。但是这些传送军情的流星快马是换人换马,日夜不休息的,五天时间已经足够走一个來回的了。所以,刘欣不用,也猜得出來,一定是马芸的回信到了。
虽然刘欣已经觉得自己完全恢复了,但祝融还是将他像病人一样待,连声说道:“阿哥,你躺着别动,我去帮你拿。”
刘欣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打主意,等到了武陵渡口,一定要换一艘快船,这一路上可把时间全给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