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中的军医自有一套救治伤员的规程和用具,只要一下那些受伤的匈奴骑兵用來包扎伤口的白布就知道了,马超这才相信这些败兵真的是赵云放回來的,不禁意兴索然。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纵马厮杀一阵,让手下的将士们好好一,即使沒有配备马镫,他马超照样可以在战马上挥洒自如,谁知却是这样的结果,又怎么能不令他失望呢?
不一会儿功夫,克麦安被人抬进了那顶王帐,他拖着一条伤腿,挣扎着跪伏于地,将一颗首级双手奉上。
马超得知居然是刘豹的首级,不觉哈哈大笑,随手将矮几上的一个布包扔给克麦安,说道:“马某到处寻他不着,却被你占了先。放心吧,你的功劳马某自会禀明我家主公,这包东西先赏给你吧。”
克麦安见这个布包有些熟悉,打开一,大惊失色道:“小人有功无罪,求将军开恩啊!”
马超奇怪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取你性命了?”
克麦安战战兢兢地举起手中的布包,说道:“那将军为何要将这包毒草交给小人?”
“毒草?”马超瞪大了眼睛,放声大笑,“什么毒草?你听谁说的?这是茶叶!那可是好东西,就连马某轻易都弄不到手,不是你立下大功,马某怎舍得将茶叶给你。”
马腾父子刚刚來到襄阳的时候,刘欣就招待他们喝过,并且赏了他们父子一小包。那种唇齿留香的感觉令人难忘,只是一小包很快就喝完了,原以为襄阳这样一个繁华的大都市,要在市面上买些茶叶并不难,结果他们父子转遍了襄阳城的大街小巷,也沒有买到一两符合他们要求的茶叶。只因为他们能够喝到的都是虞翻试炒出來的陈茶,新茶还沒有上市呢,自然沒地方买去。而且,即使等到明年春天,新茶上市,在民间短期内也几乎不可能买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居然被克麦安说成是毒草,马超真有些哭笑不得。
克麦安弄明白这不是什么毒草,却是可以用开水冲泡的好东西,又闻到那股诱人的清香,顿时如获至宝,赶紧藏进了自己的怀里。
马超到克麦安断了一条腿,趴伏地那里着实困难,挥了挥手,示意人将他重新抬上担架,待他躺下,这才说道:“克麦安,於夫罗已经死了,既然赵将军让你做这些败兵的首领,那么部落里的事也暂时交给你负责吧。”
克麦安一听,正中下怀,他现在是个残废,只有继续担任首领,才能保证家人不受欺凌,不由连声称谢。
马超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部落中的奴隶,我已经全部给放了出來,从此以后,他们就是你部落中的普通一员,不得加以歧视和虐待。”
克麦安连连点头,说道:“请将军放心,小人今后一定对他们如同自己的兄弟一样。”
经过这一仗,於夫罗部落已经是元气大伤,如果这些奴隶肯真心加入他们的部落,对于整个部落來说,也不算一件坏事。
马超又说道:“你可以从部落中挑选一些未婚少女,让她们嫁给那些青壮奴隶。”
到克麦安面色迟疑,马超将脸一沉,说道:“怎么?这件事很难办吗?”
在马超來,这是他改造於夫罗部落的一着妙棋,他自然要想方设法将它走完了,却不知道,在各个部落中,奴隶的身份非常低贱,谁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奴隶呢?虽然这些奴隶已经重获自由,但是他们既沒有牛羊,也沒有帐篷,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克麦安也是一个女儿的父亲,将心比心,这种事情他还真有些为难。
到克麦安不说话,马超怒道:“你有沒有未出嫁的女儿?”
克麦安心头一惊,点了点头,却又说道:“小人只有一女,不过,刚刚已经许给部落里的一个子弟了。”
马超紧盯着克麦安,冷笑道:“哪有那么巧的事,你不会是在唬弄我吧?只要沒有成亲,就不作数!你要做个表率。”
克麦安暗暗叫苦,突然到马超那张俊朗的脸庞,心中灵光一闪,连忙说道:“小女生得花容月貌,若是将军有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