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航的父亲,听得两眼一瞪,直接手脚哆嗦得厉害,心中暗骂这群人简直越发不像话了。
原本的软中华香烟,一包也就六十多,给他们一桌散两包足够,现在呢,却要换成正宗的古巴雪茄,一支至少也得上五十块,这一桌人的份量就得好几百,而且还是每人分一支的情况。
倘若邪龙帮的人,在店里多坐一点时间,一人一支雪茄又怎么够,他可不认为这些邪龙帮的人懂得品尝雪茄。
至于酒,就更不用说了,贵州飞天茅台53°,一瓶才一千五到两千左右,一桌最多给两瓶就够,加起來还不到五千块。
可现在,换成八二年的拉菲之后,简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
就他所知,八二年的拉菲很贵很贵,水货的批发价都在四万一瓶左右,而行货,则更是最低批发价也要六万以上,零售价基本在七到十二万之间。
就算个最低价,七万一瓶吧。
老天,这可是葡萄酒,哪有53°; 的茅台那般容易让人喝醉,这些邪龙帮的酒鬼,搞不好一人喝个两三瓶都不够,这总共三十多人算下來,光是一餐的酒水钱都要两百万以上,这还不把chūn月饭庄给喝得倒闭破产了,纵然年入百万也支撑不起如此之大的消耗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张宇航的父亲再次赔笑道:“宝哥,您一定是开玩笑的,呵呵,我知道,这一定是玩笑。”
“滚,谁他妈跟你开玩笑。”
宝哥忽然蹦了起來,一掌猛推他的胸口,令他往后踉跄才狰狞道:“我们老大说了,不给你來点狠招,你他妈的不识相,真以为我邪龙帮的弟兄们,单纯的只是想在你饭庄里头吃喝吗,我告诉你,要是你今天再不答应把饭庄转让,老子就一定要抽雪茄,喝八二年的拉菲,一餐烧光你几百万,看看你有几个百万让大家烧。”
“不要,求你们不要这样。”
张宇航的父亲一听,只觉天旋地转,绝望的情绪如同cháo水般汹涌澎湃。
这些年,他可是吃着苦过來的。
早年的chūn月饭庄,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菜馆,当时T北远沒有如今这么发达,他一年才赚五千块,维持家庭生活都很艰辛。
到如今,好不容易坚持到如今的规模和T北发展,从而有了这么个年入百万的成就,但岂料好景会这般不长,竟惹來了邪龙帮这群眼红的吸血恶狼。
这简直,不亚于将他往绝路上逼。
毫无疑问,一餐几百万的酒水钱,他是出不起的,但偏偏转让又太过低廉,原本市值能当五千万的chūn月饭庄,到了邪龙帮的嘴里就是一个鸟不生蛋的地方,硬是要给五千块收购,这岂不是跟白送差不多。
思前想后,张宇航的父亲终于还是含着不小的怒火道:“宝哥,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如果你邪龙帮,还要再这样下去,那我只能把chūn月饭庄转让了。”
“哈哈,那不是更好。”宝哥一听,顿时大笑。
“你搞错了,我不会转给邪龙帮。”张宇航的父亲哼道,“你们以为,我老张好欺负是吧,这回我转让给其他有后台的老板,看你们还敢不敢如此嚣张地破坏人家。”
他算过了,转让给其他老板,虽然有点杀鸡取卵的味道,但好歹也能转回几千万,总比眼下这被逼得走投无路要强。
不过,他还是有些低估宝哥等邪龙帮众的心xìng了。
就在,听到他这越发与邪龙帮作对的言语之后,宝哥顿时气得掀桌,使得一桌酒菜全数砸落:“你他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竟然还敢转让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