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军官狼狈的模样,令周围不少的人,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虽然之后,大家很显然顾忌到德曼特.辛的面子而强忍了下来,但是德曼特的脸在这个时候已经成了酱紫色,他狠狠盯着那个狼狈逃窜的军官,然后,猛的一转头看向了身后站着的近侍。
“大人,我、我……”
那位被德曼特阴冷目光对准的近侍满头大汗,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在这样的诚,你令我蒙羞,令整个辛家族都蒙羞,你认为你该怎么做?”
在近侍结结巴巴的语气中,德曼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他的声音中那一抹阴冷却是任谁都能够听的出来。
“我、我愿意以死谢罪!”
近侍一咬牙说道,然后,一把掏出腰间的匕首,插在了自己的心口。
“真是狂妄,你的死就能够令我的羞辱被洗清了吗?就能够令家族遭受到的虚弱被洗清了?”德曼特看着这个近侍生机断绝前的抽搐,他转过了头,对着另外一个近侍说道:“将这个废物拉下去喂狗;还有把他的家人扔到奴隶营里去!”
奴隶营,三个字一出口,那位近侍却回光返照般猛的抬起了头,他一把抓住了德曼特的裤脚,眼神中满是哀求。
“蠢货放开你的手!”
德曼特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腿,发现对方没有松开的意思后,立刻,抬起另外一只脚,狠狠的踢向了对方的头颅——‘砰、砰、砰’的响声中,鲜血溅在了那原本就是红色的地毯上。而周围的人则没有任何不适的看着这一幕,一些人的眼中还带着一种‘兴趣’:那种恶狠狠的嗜血的目光中,恨不得自己和德曼特的身份互换,而后狠狠的教训着这些卑微的下人。
而另外一些人,却又一次的皱起了眉头。他们的目光瞟了一眼德曼特,而后变得玩味了起来——他们似乎发现了,这位久负盛名的辛家族的长子,并不如同传闻中的那样富有智慧,能力也略微的低了一点,当然了。小聪明还是有一点的。
“这位辛家族的长子,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啊!”
迪克家族的老管家满是惋惜的看着那个在德曼特抬脚前就死去的近侍,缓缓的说道——老管家当然明白这位近侍为什么会这样的做;毕竟,奴隶营那个地方,进去的话,简直就是和死没有什么区别了。
不同于自由年代的军队。在秋林区里还保留着数个世纪前奴隶兵的制度——每当开战的时候,这些奴隶兵就会在身后人刀枪的逼迫下向着敌人发起冲锋;事实上,这样的冲锋,完全就是以身躯来消耗敌人的体力、弹药罢了。
而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一场战斗下来,奴隶营能够活的。就只有寥寥无几的数个;而这寥寥无几的数个,下一次的战斗,也会被重点的关照,争取让他们死的其所——不要盲目的认为奴隶营内那个‘参加十场战斗不死,就可以脱离奴隶营’的说法,那只是一种麻痹;比之角斗场老板再给那些连胜了九十九场的角斗士下毒的手法,还要低劣的多;最起码,那些角斗场的老板,不会当着你的面,将你的希望抹杀。
“自己的安排出现了这样的错误。却将错误推在自己的属下身上,这位德曼特……”
利弗德尔看着坐在那里终于将自己的裤脚从死去的近侍手中抽出来的德曼特,他的眉头不由略微一皱——他此刻,也深深的感到了闻名不如见面的感觉;之前,在安排计划时。他可是站在这里全程目睹的;以这些近侍对于自己跟随之人的态度,既然按照德曼特的命令去办,那么那个之前狼狈逃窜的军官,无疑就是德曼特手下中低层军官中的得力人手,而这样的人失败了,从根本上来说是德曼特自己计划的失误,和那位只是传达命令的近侍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他们这样的人,永远不会认为自己错了,只会认为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被那该死的属下搞的一谈糊涂!而这样的属下,自然真的很该死!”迪克家族的老管家站在那里,半低着头,就好似周围所有缩小家族表现的那样——他们可不想辛家族的怒火牵扯到他们这些无辜者的身上。
听着耳边清晰的声音,再看了看迪克家族老管家的模样,利弗德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静静的思索着——他发现,对于秋林区,有些地方,他还认识的不够。
“去,换一个人去!”
德曼特.辛对着将尸体才处理了的另外一个近侍说道。
“是,大人!”
这位双手的血迹才刚刚的擦净,但鲜血味道还存留的近侍,躬身答道。
……
干得漂亮!
高文冲着兰斯洛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想法——兰斯洛特能够成为原本十二个女孩中的领头者,自然是有着自己的过人之处,尤其是当那叛逆的阶段结束之后,这样的能力越发的显露出来。
天赋,总是一些人对于懒惰的推卸,但是这并不能够掩盖那些真正有着天赋的人的光彩,尤其是当天赋和勤奋相结合后,总是会发出璀璨到令人感觉目盲的光芒——兰斯洛特,就是这样的存在,那种天生对于武器的敏锐,令她一旦触摸武器就好似使用了十几年的老手一般,而在这样的状态下,勤奋则成为了她更近一步的理由。
甚至,月夜之塔的扎卡还提出过收兰斯洛特为徒的提议,虽然最终被兰斯洛特拒绝了,但是这样的提议已经从某薪面证明了兰斯洛特的潜力;而事实上,兰斯洛特早已经在一年前将所在的游骑兵营地内,除去女骑兵长外所有的人都挑战了一遍,并且获得了胜利。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