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沙丘下,大约五十人的队伍正在其中搜索前进着,他们每一个都有着强大的气息,任何一个如果让洛兰特神秘侧的人看到的话,都会震惊不已;因为,在那些神秘侧的人看来,日耀级就已经是绝对的力量了。
而这里却有着五十个!
五十人的队伍,虽然看似是在一个队伍中,但是仔细看的话却是泾渭分明的,而且,其中数支还隐隐的提防……甚至,是敌对者。
不过,这样的气氛,被很巧妙的控制了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最多,只是引来几声冷哼后,相互提防、敌对者就会再次却各干各的。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沙丘上,却是站着四个人,同下面的队伍一样,这四人一样的泾渭分明,站在一起,但是却带着提防、敌视。
其中站在最左边的一个身材矮小,仿佛侏儒一般的男子,扫视着下面,非常不满的说道:“我们应该加入更多的苦力才对,毕竟,那些人在那里也只不过是成为穆勒特的玩具罢了;还不如给予我们,让他们在死之前做出更大的贡献!”
站在这个侏儒对面的一个身材高大、健壮,一副不怒自威模样的中年男子却是皱眉道:“普通人的生命也是生命,我们不应该无视!”
侏儒一般的男子,立刻冷笑了起来:“基尔力,你说出这样的话语,难道就不觉得心虚吗?嘿嘿,努斯提去了哪里,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泉水城的副城主。脸色不变的说道:“有着努斯提在那里牵制穆勒特。才不会让那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做出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来!”
站在最左边的身着白色麻布长袍。仿佛是苦修士一般的老人,点头道:“神,告诉我们,善行才是一切的根本!”
最后一位没有说话的男子,再听到了这句话,不用轻声一哼,然后,向着旁边挪动了一下脚步。和在场的三人拉开了距离;那个侏儒一般的男子不着痕迹的盯了一眼这位将身体隐藏在黑色斗篷下的男子,然后,转过身用嘴唇比划了两个字:杂种!
苦修士一般的老人仿若未觉般的低着头,默默的祷告着;泉水城的副城主则是坦然的看着下面的搜索,同样的视若不见。
不过,很快的包括那位站在一旁身着斗篷的传奇强者都转过了身,在他们视线的远方,两道人影正在快速的接近着。
泉水城的副城主,直接的说道:“是我的人!”
侏儒一般的男子,则冷笑连连的道:“放心。我们冥域之棺的人,不会随意出手的……不过。其它两个家伙就不一定了!”
代表着圣.德哥的苦修士老人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站在一旁身在斗篷内的传奇强者却是低喝道:“切德尔你是想要污蔑我们血盟塔吗?”
切德尔这位好似侏儒一般的男子,好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笑话般,大声的笑了起来:“污蔑吗?你们还用得着污蔑吗?本身就是一群肮脏的……”
呼!
一道烈焰猛烈的从切德尔所站的沙子上,冲天而起,灼热的温度令那些正在不远处寻找着的日耀级都不由的扭过了头;而他们正好看到了切德尔那如同侏儒一般的男子从血盟塔的传奇强者身后显出了身形,手中一把绿油油的匕首,摸向了对方的脖子。
锵!
一把弧度好似上弦月的弯刀从斗篷内飞出,和那把绿色的匕首撞击在了一起,而更多的火焰的气息,正在向着沙丘上聚集着——那浓浓的硫磺的味道,仿佛让人置身在火山附近一般,而且还是那种即将喷发的火山。
苦修士一般的老人,上前一步挡在了两人的面前,乳白色的光芒笼罩在沙丘上,那浓浓的硫磺气息在遇到这些乳白色光芒的时候,就仿佛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带着深深的咆哮,以挣扎的姿态退了出去。
血盟塔的传奇强者,冷冷的看着那位圣.德哥的老人,低沉的问道:“斯莫伊,你准备和切德尔联手吗?”
圣.德哥的老人摇了摇头,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圣.德哥一向中立,我们不会偏帮任何一人一方……基尔力阁下,您的人已经到了,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旁听吗?对于穆勒特阁下的所作所为,我还是有些担心!”
一边说着,这位苦修士般老人的脸上就浮现出来悲天悯人的神情。
让代表着冥域之棺和血盟塔的两位传奇强者,在心底同时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做为在彼岸之桥的几大势力,他们实在是太清楚面前的这个看似仁慈的老人了,在那仁慈的表象下,究竟是怎么样的残忍,他们都是一清二楚的。
将对方说成是侩子手的话,都是对侩子手职业道德的侮辱。
穆勒特和对方比较起来,也就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罢了——当年,在洛兰特上,宗教裁判所所长斯莫伊,那可是鼎鼎有名的。
一次性烧死上千人的异教徒,对于对方来说,就是一日三餐般的简单。
泉水城的副城主,笑着点头道:“当然没有问题!”
……
卡特维和锡兰斯在离开了土城后,根本就没有敢久留,他们如同是被狼群追赶一般,疯狂的向着那藏有宝藏的‘遗迹’附近跑来,以比叶奇估计的还要快了三分之一的速度,赶回到了早上出发的地点。
“基尔力大人,切德尔阁下、兹尔炎阁下、斯莫伊阁下!”
卡特维和锡兰斯在停下了脚步后,向着面前的四人一一问候着。
做为泉水城的副城主,基尔力摆了摆手,径直的询问起来:“那里发生了什么?努斯提呢?”
“努、努斯提大人。他、他……”
虽然在赶回来的路上。卡特维和锡兰斯就想到了会遇到这样的问话。两人甚至在脑海中已经演习了不下百遍,但是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依旧是干干巴巴的,丝毫没有理所应当的流畅。
看着磕磕巴巴连句话都说不完整的两人,切德尔不由的发出了一声嗤笑:“基尔力需要我帮你训练一下属下吗?看看他们的模样……真的是太丢人了!”
“我认为我们泉水城的人,不需要冥域之棺的人来帮助!”
基尔力很干脆的拒绝道,但是眼底却闪过了一丝不为人知的不渝——既有对切德尔的,也有对卡特维和锡兰斯的;不过。在脸上,这位泉水城的副城主却带着一丝温和的微笑,道:“不要着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慢慢的说就好!”
“是,大人!”
卡特维和锡兰斯满是恭敬的一点头,然后,缓缓的说道:“努斯提大人被囚禁了……”
“什么?!是穆勒特那个家伙干的吗?”
即使是基尔力,在这个时候也不由的脸色一变,他追问着;而当说出了穆勒特时,基尔力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杀意——对于这个无赖一般的家伙。如果不是有些事情,确实需要对方来完成的话。他早就干掉对方了。
不过,如果对方把他的容忍,当做了忍让的话,那么他不介意给对方提醒一下,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
当然,他并不会给予对方改正的机会。
不只是基尔力,就连切德尔和斯莫伊也是脸色一变,两人不约而同的沉吟了下来;而兹尔炎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身形一瞬间的僵直,却足够说明问题了。
看着面前四位,他们根本无法直视的传奇强者的模样,卡特维和锡兰斯心底苦笑连连;不过,两人却没有敢停顿,而是如实的说着:“不是穆勒特阁下,穆勒特、穆勒特阁下已经死了……头颅也已经被挂在了那座土城的城门口;而努斯提大人则、则……”
听到穆勒特死去消息的基尔力心底就是一惊,耳听到对方的头颅被悬挂在城门口,却没有更多的感想,他更加关心的是努斯提,因此,连连追问道:“努斯提怎么样了?”
卡特维和锡兰斯一咬牙,说道:“脸上被烙上了烙印,被当做了奴隶,在搬运木头!”
脸上被烙上了烙印?!
被当做奴隶,搬运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