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忧被两个莫名其妙的人架着飞上了天空,御剑飞天这一招她见邢天使过,由此更加认定了这里跟邢天绝对有莫大的关联。两人将她带到了蜀山上空,多忧看到了原本舀无人迹的山峰上俨然是一座座气势恢弘的建筑。几乎每一座山峰上都有或大或小的房屋平台塔楼,其间不时有白光闪没,仙鹤白云围绕在山峰之间,如此悠闲,如此超凡,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神仙住的地方?难道邢天真的是仙界的人?不对啊,邢天明明说自己只是个人啊,而且神仙是绝对不可以动情的,难道邢天是在骗她?那邢天到底是不是神呢?
多忧在胡思乱想中被带到了被群峰环绕着的最中间那个山峰上,这个山峰并不是最高最险最秀最峻的,却是最大的。山顶上一大片的广场平台,四周全是大殿一样的建筑。两人带着多忧降落到地面,立刻围上来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询问那两人出了什么状况。那两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大叫着说抓到个身份不明的邪魔外道,要求赶紧见掌门见长老。有人立即飞走了,有人跟着一起把多忧押进了正面着广场的最大的殿堂内。这个大殿外表看起来十分的恢弘,里面却布置的很是简单。正面的墙上挂着三个大字,“天,地,剑”字写的龙飞凤舞,像要破纸而出一般。字下是个很平常的供桌,桌上摆着香炉,桌下便是一个大蒲团。大殿里一张坐椅都没有,全是蒲团,多忧觉得自己似乎进了和尚庙。怎么这仙界里竟全是出家人不成?
多忧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仙境的一切,大殿外有人惊呼起来,殿内的人纷纷拔出剑来将多忧团团围住。面对着一屋子的剑光剑气,多忧反到一点也不害怕。她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总觉得神仙神通广大肯定不会与她一介弱小的凡人为难。“各位大仙,我只是放了一把火而已,那么小一点火在你们眼里肯定什么都不算的,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吧!”多忧很谦逊的开始赔礼道歉,她可不想得罪邢天的朋友。谁知道这群神仙并不听她的解释,人群里有人喝道:“你这妖女,一上山就引得邪剑轰鸣,还敢说你不是来夺剑的!”多忧怔了怔,问道:“夺剑?夺什么剑?冤枉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哪有那本事去动神仙的剑啊!就我这点小法术,怎么可能从你们手里抢东西呢?”多忧一脸的委屈,低下头拿手指搅着自己的腰带上的坠饰,眼角却在偷偷的搜寻那些神仙们的表情。
若是真的神仙,早就看出多忧不可能是抢剑的人,她连飞都不会又怎么可能接近锁妖塔?若是凡人,对着多忧这样一个可怜巴巴娇悄美丽的女子,大多也会反过来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她。可是,剑仙们恰巧是介于人和仙之间的一种奇妙生物,不通人情,更没有一眼看透真伪的神通,他们认定了多忧是妖邪,就一定相信在多忧的裙子下隐藏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有人厉声道:“你拿不到,难道你的同伙也拿不到吗?说,跟你一起的还有多少人!?”多忧反驳道:“我是你们抓来的,我要有同伙的话会任由你们把我架走!?”有人道:“说不定这正是你们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多忧没了耐心,气道:“那你们干吗还在这问我话啊,还不赶紧去看看你们的宝贝有没有被我的同伙抢走!”有人马上应道:“掌们太师伯亲自坐镇,任你有三头六臂也近不了锁妖塔!”多忧的双手插上了腰,脸通红一片,大声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这破山上有你们这群野蛮人,我走的好好的你们弄个什么**阵把我困在里面,不想办法破你们的法难道我就应该活活被你们困死在山里?你们讲不讲道理啊,难道我们凡人就不能破你们的法?难道我们凡人就该死?”
多忧气愤的瞪着这一屋子的修真,邢天的朋友怎么会是这样一群猪脑袋的家伙?人们暂时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有的干脆大喊一声:“跟这妖女罗嗦什么?直接绑了再听候掌门真人发落!”多忧被这些单细胞生物吵的头昏脑涨,怪不得邢天会离开这里独自到人间晃悠,换作是她她会跑的比邢天更快,这些家伙真是没趣,跟他们交流简直比对牛弹琴还要困难。门外有人高呼了一声:“掌门真人来了。”大殿中一下恢复了安静,有人甚至已收起了剑自觉的退到一边。一个年轻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在大殿门口:“如此剑拔弩张,岂是我蜀山待客之道?”剩余的人本就在琢磨收不收剑,一听到这一声责问,立即收起剑低头退到了一边。多忧这才看到站在门口的纤尘子。
按人间的说法,纤尘子的面貌绝对不是一般的俊朗,从小修真的他有着仙人独特的那种一尘不染的飘逸,心已如止水,面上少有表情的变动,平静中带点祥和,那气质竟与邢天有着说不出的神似。那一瞬间,多忧几乎错将纤尘子当成了邢天,快步奔近,满面的欣喜立即转变了成失落,那不是她的邢天。纤尘子修真的这三百年来极少涉足红尘,像多忧表情变化这么复杂这么迅速的人他不是没见过,但有人对着他变换表情这还是第一次。多忧刚看见他时,眼里立刻透出无限的欢喜,有思念,有委屈,有激动,更有爱恋,但瞬间,她眼中原先的一切都不见了,有的只有失望,悲伤,气愤,甚至厌恶。短短一眨眼的时间,这个凡人女子面上的表情超过了他在这三百年来所有的表情之和,这便是凡人与修真者的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