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突然看向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的卢秋桐,笑了笑问道:“秋桐,你怎么想的。”
“我想,我想,我是想收服这些刺客,为我所用。”卢秋桐怯生生的说道,他年纪还小,声音奶声奶气的,
卢韵之眼睛一亮说道:“放开胆,说來听听,为父倒想听听你的见解。”
卢秋桐答道:“是,我认为是这样的,如果我收服了刺客,好言相待礼贤下士,让他们忠心与我,也让他们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当然不管是蛊惑他们也好,是真实的也罢,总之只要让他们明白,让他们來刺杀我的那个人之前说的都是骗人的,如果能策反他们更好,等于打入敌人内部的一把尖刀,如果不能也无妨,起码让他们会对自己的主公心生间隙,退一万步说,上述两点都不成立,那么也是好的。”
卢胜不明所以的插话道:“怎么好了。”
“你想啊,哥,这帮人既然刺杀失败了说明他们能力堪忧,如果把他们杀了,那必定会再换上别的高手來刺杀,还不如让他们这群弱点的熟悉的一直來刺杀我们呢,最主要的是若他们有一丝良心,就会对我们有感恩的心,毕竟咱们饶了他们一命,不管日后能否策反,在危急关头都可以用到,万一哪一天真在阴沟里翻了船,他们可能还会因为感恩的心放过咱们一命,留着命不比什么都重要吗,爹爹,你说我讲的对不对。”卢秋桐侃侃而谈,
卢韵之喜上心头,卢秋桐人小鬼大,心思缜密,年纪虽小但是计谋策略却超乎了一般的成年人,日后必能成大器,但随即卢韵之又皱起了眉头,有两个词叫英年早逝和天妒英才,倒不真是上天太过妒忌聪明的人,这种人死就死在自己太聪明上,又不知道内敛,日后必遭人妒忌铸成大错,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古往今來,这样的人绝不在少数,曹丕大智若愚,曹冲聪明伶俐,结果曹丕继承了魏王的王位,而曹冲则死在了聪慧之下,聪慧有时候招來的不是天妒,而是人怨,尤其是在自身还不够强的时候,
卢韵之站起身來,御气在墙上刻了两个字:内敛,
刻完之后,卢韵之说道:“胜儿,秋桐,你们记住这两个字,凡是要内敛,只有深藏不露才能发挥巨大的威力,为父所说的你们在今后的日子里需慢慢体会,终有一天会明白的。”
说完卢韵之走了出去,他回头望了望屋子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希望你们别像我一样,太累了,可是日后的路还需要你们自己來选择,我只有给你们提供条件,但并不想过分干涉,一将功成万骨枯,如今的我的风光又是多少人拿命换來的呢,儿时的梦想,我早已忘却了,我是否还是真正的自己呢,该是如何就是如何吧,是顺应天命还是逆天而行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这些话既是对两个孩子的祝愿,也是对自己说的,卢韵之说完便迈步向着院中走去,院里跪着十多个人,这些人光看块头就知道是外功的练家子,各个太阳穴高鼓身材强壮,被一根根麻绳和牛筋绳死死地勒住动弹不得,
卢韵之看向他们问道:“是谁指使你们來的。”
那些汉子咬牙切齿并不说话,卢韵之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憎恨以及一种炙热,那是一种深度崇拜或者深度仇恨才有的光芒,一旦过之,就会偏执的可怕,杨郗雨笑了笑说道:“不用问了,他们应该是曲向天和慕容芸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