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问庄然,手指头蘸粉末到自己的鼻尖下面闻吸,这一辈子是不是反反复复做了无数次?
庄然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手指上的粉末飘散在他的胸前。
林溪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不但丧失了良知,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经没有。”
“你什么意思?”庄然拍打飘落在胸前的粉末。
“狗都能闻出自己同类的气味,你难道只能闻那个气味了吗?”林溪厉言疾色。
“你,你是说这、这粉末是我祖先的骨、骨……”庄然大惊失色。
“看来你真的不如一条狗!”林溪从椅子上站起身。
“先人啊,不肖子孙庄然对不起你们,我那样做也是想多赚一些钱,风风光光回宁州,重修庄家祠堂重整庄家荣光啊!”庄然跳下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现在知道自己是个不肖子孙了呀?现在知道对不起先人了呀?我告诉你,来不及了,你已经气死孪生亲哥哥,气死黄昏伴老妻,害了亲侄子,害了亲侄媳,更害了亲侄孙!”林溪大骂。
“我赎罪,我要赎罪,小溪孙女,你帮帮我,帮我挽回宁州庄家的大义。”庄然面向林溪涕泪交加。
“你起来,如果真想替宁州庄家挽回大义,必须老老实实、完完全全交代所有。”林溪拉椅子到窗边坐下。
“我一定老老实实完完全全交代,一定老老实实完完全全交代。”庄然重新爬上床。
“空口说说没有用,拿出实质性的东西来。”林溪坐正身子。
“我手上有很多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只是……”庄然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不要再耍什么花招。”林溪呵斥。
“小溪孙女,不是我要耍什么花招。你知道吗?这各方面的人员太复杂,除了昨天挖掉的那些败类之外,各个层面还隐藏着不少败类。”庄然探头向门口张望。
“你也知道‘败类’这个词语呀?我告诉你,像你这样以及被你用金钱拉下水的那些败类只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我们大多数人都还是像这窗外的玉兰花一样,干干净净。”林溪不想多看庄然一眼。
“小溪孙女,那你叫你信得过的人进来吧。”庄然回过头。
“我先回避,你千万不要耍花招。”林溪站起身走出病房。
根据案情需要和庄然不一般的身份,进去病房的除了警方高级人员之外还有其他相关权力部门的高级人员。
医院走廊上,戒备森严,林溪一个人站在楼梯口。
“肚子饿了吧?给。”宋彤递一个红薯饼给林溪。
“谢谢,嗯?这个哪里来的呀?”林溪顺手接过,咬了一口才知道宋彤给她买的早饭是红薯饼。
“外面一个小食摊买的呀,怎么?不好吃?”宋彤见林溪皱眉,以为红薯饼做的不好吃。
“摆摊的是个什么人?是不是我们清水湾的口音?”林溪手捏红薯饼想马上冲出去找那个摆摊的人。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普通话说的很好,听不出清水湾口音来。”宋彤不明白林溪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摆摊的人。
“她在哪里摆摊多久了呀?是不是一整天都在那里摆摊?她一个人摆摊还是还有另外的人在帮她?”林溪急急地问宋彤。
“你到底怎么了呀?我知道你喜欢吃红薯饼,特地去那个摊给你买而已,我怎么可能去了解那么多?”宋彤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