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玉广在超市做送货员。苗远新让我远新让我想一想,他之前换过一次工作,原本是个游泳馆的救生员,最近不知道怎么想的,跑去健身房当私教去了。”
“健身房私教,家具送装员,这听起来都不像是身体虚弱力气小的人能做的工作。”霍岩有些不解。
李宗良笑了:“体格儿是一方面,胆子是另一方面!谁说有劲儿的人就一定有胆子了!”
这话倒是在理,宁书艺和霍岩无法反驳。
“所以,前天晚上你们这个所谓的夜游,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宁书艺问。
“实际上,就是不知道贾晖怎么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幺蛾子,非要拉着那三个胆小的一起去,说白了从一开始存的就是一个吓唬他们,作弄他们的心思。
到了那边之后,最初确实是所有人都一起走的,但是你想啊,一起走的话,那还怎么作弄人!
刚开始贾晖和韦章杰两个人一人一头抬着连玉广,假装要把他从没有护栏的楼梯边边上扔下去,给他吓得鬼哭狼嚎的,之后觉得这么玩儿没意思,就说分开走,要不然起不到冒险的效果,所以我们就都散开了。”
“所以后来是佟向峰和韦章杰两个人和贾晖始终在一起?”霍岩问。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李宗良摇摇头,“这么说吧,我们当时说是全部的人都分开走。
本来我还琢磨,他们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算计我,应该藏在什么地方才能比较稳妥,结果就看到连玉广贼头贼脑的要开溜,我就问他干嘛去。
他说反正那一片废弃的鬼楼面积那么大,那么多栋,他第二天还要上班,实在是没有时间在那里耗着,所以就打算偷偷溜了,到时候贾晖追究起来,大不了就说自己藏在另外某一栋里面老老实实等着人家去找,结果一直等到半夜都没有人找过去,也找不到别人,所以就只好自己走了。
那天贾晖说的,不许带手机,我们打车过去都是付的现金,没手机就更联系不上人了,怎么都说得通!
我一听,这有点儿意思!立马就走了,一个人打车回家去躲债,今天被你们叫出来之前再没出去过。
所以后来那帮人在那边又干嘛了,我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我估摸着,连玉广都敢走,我都跟着开溜了,我俩肯定不是唯二的两个中途跑路了的人!
呐,刚才佟向峰和韦章杰不是也没说出个四五六来么!他们俩都没意识到我们偷跑了!
所以说,保不齐怎么回事儿呢,说不定那两个家伙也嫌黑灯瞎火在那么一片荒楼瘆得慌,跟我们一样,撒个谎就跑掉了呢!”
“你为什么说,连玉广都赶走,你就跟着开溜了?”宁书艺听出李宗良这话里似乎透着点别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连玉广是你们这七个人的小团体里面,处在食物链最低端的?”
“话别这么说嘛,听着怪难听的!”李宗良打哈哈,“他就是我们这些人里胆子最小的,最怂的,从小被贾晖揍得次数最多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