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在医院里。”杜海椒道。
“受伤?严重吗?”何倩雨道。
“不是很严重,最多就是撑个拐仗休息十天半个月吧。”杜海椒以常理分析道。显然她低估了易泉,这种伤对易泉来说,如果非要上战场再干一架的话,依然可以生龙活虎。提拐仗?简直是开国际玩笑。也幸亏易泉没在这里,否则那脆弱的心都碎了。
杜海椒说得轻描淡写,却把何倩雨跳了一跳,道:“这么严重?”
“你……好像很关心他嘛……”杜海椒使了个坏眼神,笑眯眯的,耐人寻味。
“胡扯!”何倩雨没好气道,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表示抗议,顿了一会又道:“我只不过是感激他修好了我的笔,就他那衰样,你想哪里去了?”
杜海椒瞪大发睛睛,失笑道:“哇塞,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是不是你想哪里去了?心里有鬼?老实从宽,赶紧的给我招了。”
何倩雨吊着眼睛,像只白眼狼,显得一脸无奈,以沉默来表示抗议。
其实杜海椒也没有多想,因为她太了解这个心肝宝贝,绝不会轻易喜欢一个人。不论是谁,要想虏获何倩雨的芳心,那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穿上睡衣后,两个人都趴在床上,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眨巴眼,面面相觑。
杜海椒看着她憔悴的脸色,又是深深一叹,道:“最近有很多心事吗?说来给我听听,姐替你开解一下。”
何倩雨溜了溜眼珠子,道:“爷爷跟我说了些话,我受益匪浅。”
“哦?”杜海椒来了兴趣,狐疑地盯着何倩雨,求知若渴。是人都知道何中天是个老妖怪,走过的桥比常平的同龄人吃的米都要多,更别说她们这样的小娃娃了。哪怕何中天爆个粗口,其中都大有禅机,比什么毫言壮语都励志。说起来并不夸张,即便是对自己的宝贝孙女,何中天一向也是惜字如金的,这一点杜海椒早就领教了。
何倩雨道:“椒姐,我想知道,我常常对你发劳骚,是不是增添了你很多烦恼?”
所谓的受益匪浅,就是这点鸟事?杜海椒有点哭笑不得,不可思议地笑道:“怎么会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没有,他说的有道理,我实在不应该把自己的烦恼转移到别人身上。”何倩雨摆出大悟彻悟的表情,连自己都觉得孺子可教。
杜海椒听得云里雾里,道:“你没有转移到别人身上呀,只不过是转到我身上罢了,但我们是朋友,何必计较那么多?”
杜海椒顿了一会,突然把脸色沉下来,道:“哦,除非你没把我当朋友,只是把我当成你的保姆了吧?个死丫头,没心没肺的东西。”
何倩雨感觉冤枉死了,苦着脸道:“正因为你是我朋友,我才更不应该了,你知不知道朋友是什么?”
杜海椒又愣了一下,耸着脑袋道:“是什么呀?”
果然,听爷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这才可以当椒姐的老师了。何倩雨的成就感油然而生,马上得瑟起来,把昨晚刚学到的东西举一反三地把杜海椒教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