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越体谅自己,苏慕清就越难受。双亲已过不惑之年,哥哥苏慕白年纪轻轻就官拜四品,也是官途大好。年初大嫂又探出了喜脉,苏家运势正旺,怎么能因为自己而断送了哥哥的大好前途呢?但是要自己嫁给常安那个纨绔,她真的不甘心啊!又想起那日游湖时常安那仗势欺人的嚣张之态,泪水簌簌掉的更急。
“老爷!”苏夫人摇摇苏公卓的衣袖,“你快拿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罢了,明日我去恳求皇上收回成命。”苏公卓嘴上这么说,心里深知不可能。自己同窗好友的脾气他最清楚,出口了就很难收回去,大不了自己就辞官不做算了。
“不。。。爹爹,我嫁。。。”苏慕清觉得自己不该这么自私,连累全家人为自己受苦。但她也绝对不甘心被常安那纨绔糟蹋。走一步算一步,自己随机应变,就不信斗不过那个不学无术的流氓!等时机成熟了就休掉他,还自己的自由之身!
常安从老太君房里出来往自己的小院走,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阿嚏!谁骂我?”走在前面提着灯笼的常三担心道:“大少爷,你该不会着凉了吧?明日我去找个郎中回来。”常安摆摆手:“没事没事,对了,筠儿姐姐呢?” “这。。。”常三面露难色,“大少爷,我说了你可别着急上火。。。” “发生什么事了?筠儿怎么了?”常安心底突然涌起不祥之感,两日都不见筠儿,该不会她出了什么事?常三见自家少爷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自己“筠儿姐。。。那日想给大少爷你送饭,不小心被发现。。。挨了二十板子。。。哎!大少爷!你上哪去?等等我啊!”
常安三步并作两步跑回自己的小院,急急地冲去筠儿的厢房。屋内点着油灯,借着灯光隐约看到床上人影一动,常安回手关上了门:“筠儿!” “是少爷么?”略微虚弱的声音从床中传来,筠儿挣扎着想起身。 常安抢到床前拉住她的手:“是我,你莫要动。”
两日不见,筠儿脸颊都有些消瘦了,嘴唇发白,面色发黄,看得常安心疼不已。筠儿也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少爷,你瘦了。这两天筠儿没去,你肚子饿不饿?晚上冷不冷?可还有虫子咬你?都是筠儿太笨,被福伯发现了。。。” 看她都这样了还惦记着自己,常安不禁有些自责:“好姐姐,我都好。倒是你!我听常三说你挨了板子,伤得重不重?痛不痛?给我看看!” 筠儿脸烧得通红,心道自家少爷就爱说些胡话,那板子打在屁股上,自己哪好意思给他看?看他真的伸手来掀被子连忙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没事!没事!不碍事的。。。”常安一板脸,从怀里拿出刚刚回房取的上药,装个恶人嘴脸道:“听话!我带了上好伤药来,上了这个药保你后天就全好!乖,快给我看看。” 筠儿拼死拉着被子衣服不给他看,谁知常安突然稀里哗啦的掉下泪来,筠儿赶紧伸手去给他擦眼泪:“怎么哭了?好了好了,莫生气。。。”常安吭吭唧唧道:“都是我害姐姐被打,姐姐就给我看看吧,也让我安个心,好不好?”筠儿禁不住他磨人,只好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把烧得发烫的脸埋进被子,给别人看自己的臀部多羞人啊!
常安掀开被子,撩起筠儿的衣裙,轻轻褪下了筠儿亵裤,只见本应粉嫩的肌肤上血痕遍布,红肿不堪。筠儿也顾不上疼了,像只害羞的小猫,把脸死死的埋在被子里。常安看到这惨状不禁暗动怒火,可恶的东西下手这么重,本少爷查到是谁动的手非叫他也尝尝打板子的滋味!拧开药瓶,一股清凉的药香蔓延开来,常安伸手挖了一些药膏出来:“姐姐,我帮你涂药,要是疼你就告诉我。”筠儿只觉一只手抚上了自己的臀,带起一片酥麻,身子从未被别人这般抚摸过,不自觉的□出声:“啊。。。” 常安听到她的□手一抖,心如猫挠痒痒的,俊脸也微微红了起来:“怎么了?我弄痛姐姐了么?”筠儿连连摇头臊得满脸通红,心道自己怎么这么不中用还叫出声来,真是羞死人了:“没有。” 常安以为她这样讲是为让自己安心便把动作放的更轻,小心翼翼的涂抹着药膏。微不可闻的娇吟自筠儿喉咙间逸出,那抚摸在臀尖的手就像是最滚烫的火种,烧得自己全身都滚烫起来。销魂的酥麻感自臀尖散开,瞬间传遍了全身的每一寸神经。筠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软,仿佛变成了一汪多情的湖水,荡漾着,泛起点点涟漪。随着那只手的动作,筠儿只觉得全身都难以自控的轻颤起来,莫名的变得更加敏感。身体深处,一种莫名的欲望被唤醒,一点点侵蚀瓦解着自己的理智。筠儿突然希望少爷不要停下来,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常安只当做筠儿是因疼痛而颤抖,也没多想,细心的涂好药膏后又帮她把衣裙穿好。筠儿终于自棉被里露出了脸颊,通红的脸颊上一双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美眸盈着浓浓的春情,鼻翼微颤喷着火热的气息。原本有些苍白的嘴唇现在也红润了几分,丰盈的嘴唇微开,透着一股诱惑的韵味。常安拧好伤药的盖子:“怎么样?现在有好一些了么?” 筠儿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感深入皮肤,隐隐的刺痛也大大减轻:“恩,比刚才好多了。”常安望着筠儿似羞似嗔的动人神情心里一荡,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对望着,谁都没注意到窗外一个娇小的身影自窗下溜走。
过了一会,常安起身欲回房休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姐姐。。。你一个人可方便如厕否?”筠儿大羞,假装发起怒来:“去!休要取笑我!讨厌!”常安嘿嘿一笑,忽又坐回床上脱了靴子,一掀被子躺了进去。 筠儿往里面挪了挪:“你干嘛?” 常安拉过一个枕头躺下:“不走了,今晚睡在你这。” “这怎么行!”筠儿推了他两把,“你是大少爷,在我这睡让别人看去了岂不是要说闲话?” 常安把油灯吹灭,脱下外袍只留下里衣:“明日一早我偷偷溜回去就是了,你受了伤,晚上要是口渴也有人能给你端个水不是?再说我们之前不也一直睡在一起,有什么闲话好说的?” “那是小时候,如今你都快行成人礼了。。。”似是想起了什么,筠儿脸一红停下了话头。常安睡了三天柴房疲惫不堪,一躺到床上只觉浑身舒坦,不一会就睡着了。筠儿见他睡熟了也变成侧躺,可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常安的睡颜发呆。刚刚那莫名的销魂的酥麻感,还残留在身体里。筠儿已经二十一了,她自然明白那种感觉代表着什么,忍不住依偎到常安身边,用额头抵住常安的肩头,摸索到他的手臂抱在怀里,不知不觉也渐渐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