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在江州日子过得也非常滋润,上面有人照着,身边还有戴宗派的两个小牢子打杂服侍。并且银子也比较充足,宋江一点都没有作为被流放的觉悟,整日在江州地界儿走街串巷,饮酒作乐!
这哪里是来服刑的?分明就是来享福,做大爷的。要比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百姓舒服不知多少。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饱暖思淫欲!
人太清闲了也会出事。宋江就是这种情况。何况这本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家伙,在江州快活半月有余。这天,打发走小牢子,准备找戴宗吃酒却没遇到,于是独自一人出城登上了浔阳楼,几杯闷酒下肚。在浔阳楼的墙壁上写了一首《西江月》。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宋江酒后暴露本性,在这首词之后,又写了一首四句的诗词: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他时若遂凌云
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宋江这家伙自己作死怪得了谁,好端端地写下这种诗词来。跌跌撞撞回牢房,醒来忘得一干二净。
却偏偏被懂得诗词的人告密。
此人名叫黄文炳,本是一个在无为军小城里闲住的“在闲通判”,“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只要嫉贤妒能,胜如已者害之,不如已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
闻知这蔡九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每每浸润他,时常过江来谒访知府,指望他引荐出职,再欲做官。恰逢拜访而不得。他在浔阳楼粉墙发现宋江题写的“反诗”,向蔡九知府告密,歪解童谣“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之意。说动蔡九审问戴宗,随后来捉宋江。
宋江得到戴宗提前通报,往牢房里泼屎尿。装疯卖傻,被用竹筐抬到府衙时,又吼又叫,嘴里说着自己是玉皇大帝的女婿,率领天兵天将来诛杀尔等。本来要蒙混过关的,却被黄文炳从中作梗。
蔡德章再次起了疑心。听从黄文炳一条损人的伎俩,他让下人弄来一桶夜香,然后让宋江吃,如果宋江肯吃,那么就是真疯了,如果宋江不吃,那说明就是他是在装疯卖傻。
宋江就看着那一桶屎,不想吃但又无可奈何,为了保住小命儿,只得无奈下咽。为了演绎更加逼真,继续装疯,
还邀堂上知府,公差同享“美味”以掩人耳目。
奈何,宋江命不好,黄文炳要踩他上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说是宋江装疯卖傻,是想逃避责任。建议蔡九知府审问管营、差拨看宋江是真疯还是假疯。若宋江是疯了很长时间才是真疯。若是近日才疯,必定是装疯卖傻,试图掩盖造反之心。
知府大人召集堂下一询问,那能瞒得住吗?
以往跟宋江关系好,能玩到一块的管营,差拨如实相告。昨天还吃酒来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缘由。
宋江还在堂前装疯卖傻,屈辱地吃屎。却被人扒掉衣服,撅起屁股。抡动棍棒狠狠的打,打得皮开肉绽,打得鲜血迸流。宋江强忍着痛傻笑不去呼喊,可惜最后被打得痛晕过去,用水泼醒后又是打。
最终挺刑不过,放声哭喊,承认是自己浔阳楼题反诗,签字画押作为呈堂证供,大半桶屎白吃了!
如原本轨迹中那般,蔡德章纠结是否押送宋江去东京汴梁城请功,最后让戴宗携带礼物,赶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