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前的少女的话,少秋有些迟疑,不太相信那种话是少女的,可是不信似乎也不妥,明明就是少女说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本来想拉开了屋门出去察看一翻,却又觉得不然,夜半三更的,不便出门,加上最近颇有些传言,说是有神经病出没,一旦被抓住,直接就要吃了……面对此种种流言,少秋颇为迟疑,不敢贸然出门,万一这种说话是真的呢?
只能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着书罢了,而在看书之过程中,风呼啸着刮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包括门前少女的呼喊。
“来!”少女的声音不知为何,随着一阵风不断地刮来,此时不出去看一下,不去与之闲话一翻,实在是不些不妥。
这不,少秋真的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看到不远处有个模糊的影子,正慢慢溶入一片漆黑之中,渐渐地,什么也看不到了都。大风起处,只从恐怖的漆黑中传来一个不太清晰的声音,“来!”
本来不想往前走去的少秋,一时之间有些把持不住了,似乎不去一下便是对不住人了,可是真的要去花伯的家里,在此深更半夜之时,显然有失礼貌,届时可能会遭到花伯之毒打。可是念及少女之真诚邀请,不能拂了她的意,只好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往着她的屋子慢慢走去。
……
花伯这天夜里正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守护着少女,不让任何恐怖的物事伤害到她,看着少女沉沉睡去,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关于少秋与一位年轻女士相爱的传言,花伯颇为在意。本来觉得不过是一件大好事,有了那位年轻的女士之存在,少秋可以不必与自己的小花搞在一起了。
可是年轻的女士因为与少秋之恋爱,直接造成自己父母之去世,这不得不使花伯心存芥蒂,不知道自己将来到底会怎样,是否也如那位年轻的女士的父母一样夭折而亡呢?
毕竟小花是喜欢少秋的,时不时要走到他的屋子门前,不是去唱个歌便是故意跳支舞来着,自己屡禁不止,没奈何,只好是任其如此罢了。
这都不算什么。问题是,如此一来,自己会不会死去呢?
花伯想不明白,权宜再三,经过周密思考之后,决定每天夜里在天井里点支蜡烛祈祷一翻,恳请上天之饶恕,放自己一马,不要取了自己的性命吧。
这不,花伯当真在自己的天井里摆放了一张桌子,上面点了一支巨大的蜡烛,而到了这时,不知为何,根本就没有一点风之存在。月轮也渐渐黯淡下来了,不似之前的那么明亮,甚至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了。
花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堂屋之中,看着天井里摆放的桌子,上面烛光闪烁,一派诡异,而在此时,竟然是什么也听闻不到了,包括之前的神的呓语,以及不知什么地方传来的阵阵鬼的哭泣。
有人告诉花伯,那烛光预示着他的命,烛火不灭,他就没事。
花伯绕着烛光走了一阵子,映着淡淡的灯火,心绪苍凉,有种想哭的冲动,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花伯也算是豁出去了。
烛火闪烁不已,映着花伯的脸,使之看上去,不知为何,在这样的夜里显得颇为苍老。悬挂天空的月轮,到了这时,不知为何,非常之巨大了,洒下光来,一切的一切看上去,皆是如此虚幻,根本就不存在似的。花婶与少女静静地躺在床上,正沉沉睡去。在这样的夜里,根本就不敢出了屋门,不然的话,那些恐怖的物事所在多有,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死亡。
在这种宁静的夜里,花伯看着烛光之闪烁,心里非常高兴,要不了多久,等烛火烧完之后,也得去休息了。
……
在这样的恐怖的夜里,少秋往前不住地走去,听闻到少女的邀请,此时不去她的家里做做客,显然不妥,以后还怎么与她来往呢?可是当真要走进了她的家里,在此半夜三更时分,显然不行,万一招惹了花伯,可能会非常之麻烦。
念及此处,少秋不敢往前走去了,直接就坐在一块石头上,而那块石头到了这时,不知为何,看上去颇为诡异,与平日的颇有些出入,大了不少,并且材质也变了,变得不像是一块石头,却成了一块宝石。
少秋独自坐在那块石头上,一时之间,尚且不知如何是好,本来不打算去叨扰少女来着,可是看到花伯的屋子里燃着灯火,似乎并没有睡去,可不就是在等着他吗?
少秋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正想往前走去,却听到屁股下面的石头说话了,“我说老兄,能不能听一句劝,不要往前了,直接回去了吧。”
少秋回过头来,正想仔细查看,却不成,发现根本就没人嘛,何来说话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