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到什么时候?到老爷负气离家的时候?
真到那时候,可就晚了。
外头的妖妖艳艳可比牛毛都多,又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最是容易被人钻空子。
方嬷嬷看着小姐还坐得住,急得都想自己去请老爷回来。
“夫人可是还有什么顾虑?”
阮娇娇的没有什么顾虑,就是觉得这种时候还是让男人先发泄会儿更合适。
“多做几道下酒菜吧,一会儿我就去寻他。”
得了夫人说要亲自去寻的话,方嬷嬷这才算放心,下去让厨房多做几道老爷爱吃的下酒菜。
在门口又叮嘱姚黄,“一会儿夫人还不去一定要提醒,别等太久。”
她怕等太久,老爷就出门去了。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阮娇娇让姚黄备茶亲自往练武场去见人。
过了后花园的回廊就看到男人在场地上舞刀,百来斤的大刀在男人手里舞得‘嚯嚯’作响。
每一招每一式都饱含着男人的怒气,连他周遭的气息都变得燥热无比。
阮娇娇走近来没有惊动人,坐在平日里看男人练功的藤椅上看。
场上发泄的怒气的贺宗早就知道她来了,没看没停。
从正院里出来的时候他确实有想过出门找人喝两杯去,但都走出二门了又转到练武场上来。
他一个大男人跟自己媳妇儿计较什么,她年岁小不懂事,他教就是了。
况且,她胡思乱想那些说到底还不是在乎爷们儿。
想通了这个关窍之后贺宗心里就舒坦了不少,但剩下的烦闷还是得发泄才行。
等该吃晚饭的时候回去,再跟她讲讲这其中的道理。
她不明白,他就掰碎了细细的跟她讲。
贺宗没有想到她会来找自己,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找他认错的?
哼!算她还有点良心,知道来找。
贺宗颇有几分自得,幸亏他是没出去,不然媳妇儿回过味儿来找自己的时候知道他出门去了,岂不是更要胡思乱想。
就像上次,还嫌他脏。
当贺大爷是那没分寸的货,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爷们儿心里自有一杆秤,掂量得清清楚楚。
阮娇娇看了一阵,发觉男人气场间的变化,知道他大概是发泄得差不多了。
“相公,歇会儿吧,过来喝口茶。”
她站起来向场上还没有收刀的男人走去,贺宗看到她走来迅速收式。
“在那边坐着就是,还过来干什么?万一我没有注意到你伤着你怎么办?”
“相公怎么可能注意不到我?相公不会让我伤到的。”阮娇娇更往男人跟前儿走近。
举着帕子就要给他擦汗,被男人躲开了。
“别脏了你那巾子,一会儿回去洗了就是。”
男人说着还特意瞥了一眼她的手帕,并皱了皱眉,显然是觉得她那手帕太小不顶用。
还有就是,他媳妇儿这一条小小的帕子就得十两银子,虽然他不是缺这十两银子,但用来给他擦汗浪费了不划算。
上面那丝线浸了臭汗,再洗出来可不会再是现在这样了,自然也就不能再用。
男人不接受阮娇娇也就没有请求,转而用另一只手牵上男人的手腕,拉着他往回廊上走。他是不怕热,手腕子都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