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重天宇世界中,另有几人欲要一起赶过去,但被殒神岛主喝斥回去。
始祖斗法可不是闹着玩的,池理散去,是因为她拥有在始祖斗法中保命的实力,不会成为张若尘的拖累。
第二儒租感受着张若尘身上无与伦比的气场,那绝对是同级数人物才拥有,目光中浮现赞叹之色,道:“所以、所谓的死亡,是你和冥祖派系布的局?
第二儒祖当然会这般认为。
因为张若尘的死,肯定是冥祖派系动的手。
以尸魔的修为和智慧、既然动手了,怎么可能留下隐患?怎么可能给张若尘复生的机会?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若尘和冥祖派系合作了!目的就是引神界入局。
张若尘道:“本帝若真与冥祖派系合作,那么冥祖在碧落关发动的小量劫就已经成功,袍也不会死在地荒宇宙。儒祖,你只将长生不死者视为对手,认为除了长生不死者,余者皆在棋盘上,一切都在你掌控中。”
第二儒祖摇头轻叹:“你说得很对,是老朽小瞧了天下英雄。既然不是与冥祖派系联手布局,那就是无极神道了!你的无极神道,到底是怎样的道?可不死永恒?“
“不死永恒?不过只是,众念加身不敢死。“
张若尘面露苦涩意味,像是在追忆过往种种,继而眼神恢复坚定,又道:“你说永恒,那便永恒。我不永恒谁永恒?“
此刻他的气场和心境,又攀升了一截。并不是悟到了什么。
而是因为,他终于可以恢复本来面目,终于可以用“张若尘“的身份,立于天地间,不再畏惧任何存在。
从得到时空神武印记那天起,他就与别人不一样,一直生存在死亡边缘。
数十万年苦修,仅仅只是为了如今天这般,堂堂正正的活着,光明正大的去面对一切挑战和艰险。
这是心境的一次彻底脱变,去除一切枷锁,回归真我。池瑶来到张若尘身旁,望着星海对岸,似漫不经心的道:“张天
尊,你觉得本皇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高兴?算了,这一战结束后,再慢慢聊此事。”
张若尘能理解池瑶的心情,也知道,此战后肯定会有许多麻烦事。
第二儒祖轻轻点头:“好一倜我不永恒谁永恒,若尘,你现在也是长生不死者了!你对长生不死者的态度,可有改变?”
张若尘道:“若这世间,不需要我永恒,我自是愿意与相爱、相伴之人携手老去,于天伦之乐中意平心止,不生妄念。但,若是你们这些人老而不死、兴风作浪,我自然意不平,心不止,与你们斗争到死。
第二儒祖道:“先前老夫曾问生死天尊为什么而战?此刻,我也想问一问你,接下来我们还战吗?你想好继续战的意义了吗?张若尘与生死天尊是否有不一样的答案?”
张若尘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儒祖是否能回答我,神界修建天地祭坛的目的是什么?神武印记到底是天道赐予?还是有人挟天地以令众生?神界真的是要带领所有生灵一起对抗大量劫?“
“儒祖不必立即回答,可思考清楚再向我等解惑。这话,我是替第四儒祖问的,他老人家临死前说,你是他最为钦佩的智者,他相信你的一切决定,相信你为万世开太平的决心,相信你的人格和融入自我精神中的义。”
“他说,你以棋入道,手段高明,为争胜一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心中的真实所想,不会有任何人能猜透。”
“第四儒祖他老人家,死的那一刻都在念道,看不清真相,看不清对错,看不清前路,如身在迷雾中的布偶。”
“颜庭丘,第四儒祖他在灰海死不瞑目,化身浩然,只求天下大白。天下大白!你记住,这是他老人家临死时悟出的浩然神道的至高境界,也是临死时最想知道的答案。”
张若尘字字响彻宇空,星辰无不颤动。
第二儒祖最善雄辩,此刻目光依旧那般平和,但这一次却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不知多久过去,他才道:“生在这个时代,哪有什么天下大白?哪有什么地狱不空?哪有什么海纳百川?你们都太理想化了,残酷的现实,,不会因为你们的情怀和豪言壮语而变得可爱浪漫。
“若尘,你知道大量劫有多恐怖吗?你知道该如何对抗大量劫吗?
“大量劫不远了!它到来,当你自己都只能灰飞烟灭,当你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的人——死去,天下是否大白,地狱是否空,有意义吗﹖百川和万象还存在吗?”
“答案是,荡然无存!““这世间,每个人都在提问题,但谁去解决问题了?“提问题的人,本来就一无所知,人云亦云,却偏偏站在道德的高度指责解决问题的人,这不该是你做的事。以你现在的修为高度,该思考如何解决问题!“
“量劫之下,人人平等。”
“老夫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该死的平等,至少让少数人活下来。为此,没有什么不可牺牲!
“棋盘上,哪怕只剩一颗棋子还活着,也算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