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这事对我关系太过重大,可有什么证据?”匆匆看完了信,老妪沉声问道。
“证据我也带来了,就是他。”梦渊指了指尹剑平道。
老妪起身走到尹剑平身边,有些颤抖地揭开了他的衣服,看了看伤口,她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没错,就是这个伤,我太熟悉它了。”她低声自言自语道。
“那枚暗器可在?”
梦渊点了点头,拿起尹剑平身上的一个皮囊,将那枚沾着血的丹凤签倒了出来。
看着这一枚长有七寸,通体乌黑色的钢质长签,她的脸忽然间为之扭曲了。“就是它!”老妪嘴里喃喃地道:“丹凤签!”
她翻开尹剑平的眼睛看了看,吃惊地望向了梦渊道:“他还活着,这怎么可能,中了丹凤签这么久,他居然还活着?”
“我给他吃了碧灵丹,这毒很厉害,不过天山雪莲本是解毒的圣品,吊住命还是做得到的。”
“天山雪莲?那就难怪了,对了,他是谁?”
“他是岳阳门的弟子,在进入岳阳门以前,曾经师从冷琴和米如烟学过春秋正气,六随身法和金刚铁腕。”
“冷琴在信里提到了,岳阳门已经灭了,嘿嘿,和当年一样,那个女人所到之处,少有活口。”老妪冷笑道:“看在他是水红芍的仇人和冷琴的面子上,我就试着救他一救,至于是不是能救活他,就看他的运气了。”
这位吴老夫人确实是个手段非凡的良医,而经过梦渊处理的“七步断肠红”毒性也有所减弱,所以这疗毒的过程并不如原著中的凶险,在一番忙碌后,尹剑平深深地睡了过去。
“娘,您的药。”吴庆端来一碗汤药,服侍着老妪服下。
“不错,有了这药,娘还能多陪你些日子。”看着健壮的儿子,老妪丑陋的脸上,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梦。。。。。呃。。。。。。叔,那位朋友的毒伤没事了吧。”吴庆有些尴尬地道。
“嗯,这条命是保住了,亏得老姐姐医术高明。”梦渊笑道。
“孩子,你先去睡吧,我还有话要和你梦叔说。”老妪道。
“噢。”吴庆应了一声,回房去了。
“老姐姐,你似乎不想让吴哥儿知道过去的事。”梦渊看着吴庆离去的背影道。
老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唏嘘道:“我想你也猜到了吧,他的父亲,就是死在水红芍那个女人手里的,当年我在洗心子,也就是现在的冷琴的帮助下,历经九死一生,才带着他吴家的这条根逃出了那个女人的魔爪。本来我想安置好他,就去找那个女人拼命的,但是我的病正好发作了,后来,听说那个女人被米如烟他们设局烧死了,这事也就淡了下来,没想到,祸害遗千年,水红芍那个女魔头,居然还活着。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指望他能够去为他的父亲报仇。老弟,你懂么?”
“也许你是对的,老姐姐,吴哥儿性子淳朴温厚,以他的心性,对上水红芍的话,恐怕不容乐观。”梦渊沉默了片刻,点头道。
“你是说得客气了,不过你说得对,庆儿这个孩子,让我既欣慰,又失望。”老妪有些感慨地道。
“不知老姐姐所指为何?”梦渊问道
“你觉得庆儿所学如何?”
“呵呵,如我没有看错的话,吴哥儿脚步轻灵,目蕴光采,应该是自幼习练过“易筋洗髓”之类的功夫,到了如今,足足有十来年精纯内家功力,而且轻功造诣不错,己至踏雪无痕之境!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老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只不过他资质虽然不错,却恐怕难以得到老姐姐这一身所学真传。”梦渊道。
“我本来想过,把我的一生所学都传给他,可是比起像我,他更像是他的父亲。”老妪点了点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