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要冲方可言安!”
随后朱元璋手指轻轻往下滑,掠过琼州后继续往西南,最终在一个狭小海道上点了点:“戍藩篱方可无忧患!”
朱标琢磨了一下,小声道:
“爹,先贤有言,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话还没说完,朱标就感觉脑袋上挨了一個脑瓜崩,声音儿倍儿清脆。
一抬头就是老爹气咻咻的背影。
作为父子,朱标也自然知道为何,盖因老爹对孟子的民贵君轻之言相当有意见,捎带着使得对其他孟子经典也基本都不怎么喜欢。
不过如今看来,经后世一说,老爹的态度也似有些松动。
就如他方才所言,放在往常多半要去被遣去抄个几遍祖训录,但如今只是敲敲脑袋了事儿。
笑了笑,朱标追上开始说其他事:
“爹,日前儿臣去拜访了叔父,席间饮酒多了些,叔父好似有些黯然。”
说到此朱元璋也多少有些黯然:
“你徐达叔父最关切唯有灭元一事,结果竟……咱的两位兄弟,皆是苦命辈,何其不公乎?”
常遇春在世时便欲灭元称功,不想英年早逝。
徐达遂承兄弟之愿,欲灭元图全功以飨兄弟的英魂,不想亡于背疽。
将心中对兄弟的哀思压在,朱元璋摇摇头:
“此事你休要惦记,爹自会劝慰。”
朱标点点头说起下一件事:
“儿听闻大司宪想要一观钱氏那御赐的免死铁券。“对此明天子不以为意:
“莫说善长,咱都好奇得很……不过此券于后世多有传奇之说,那咱是不是该寻钱氏之罪……”
“爹!”朱标赶忙制止,并在心中为钱氏捏了一把汗:
“此说只为谈资不足道,且后世亦说,钱氏之才在乎其出之大才,若是爹爹操作不当使钱氏遭祸,恐……”
朱元璋叹口气点点头道:
“标儿顾虑甚是有理,只是爹爹也对那铁券好奇得很。”
“既不能全其传说,那便等上元节前邀钱氏赴宴,并借其铁券一观,应当不妨事。”
朱标也终于放下心来,点点头将此事挂在心上,并说起来最后一件有趣之事:
“爹,你猜表兄此时在哪里?”
眼见朱标的脸上那精彩的表情,朱元璋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心思,而再联想到保儿向来行事大胆,且此前观了光幕后对倭国之事后,对经略海事愈发上心,而再联想到因为新年的关系,倭国又再次遣使……
朱元璋眉头拧起来有了猜测:
“鸿胪寺?”
朱标点点头:
“表兄乔借假名,去与倭人称兄道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