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热恋期的情侣。
分开后仍然挂念着彼此。
好不容易重新相遇,这时候,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如果是相对含蓄的高中生,可能最多是拥抱和亲吻,上演一出可以在电视上播放的纯爱战士狂喜的场景;
可倘若是成年人,那恐怕少不了一些激情碰撞的元素,双方会立刻找一件房子狠狠打上一场,直至双方精疲力竭、殚精竭虑、操劳过度为止……
南诗织已经二十岁后半了,她已不是小女孩,很多该懂的已经懂了,和当年十七八岁的懵懂女孩已经不同……心灵的纯洁和肉体的纯洁相似,都是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营帐内。
南诗织坐立难安。
许多画面在脑海里交织,反而是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奇怪。
“要不,我先出去?”她主动提议。
“不,你坐下。”青年却开口说。
“我肚子不舒服……”一分钟后,她再度想要起身。
“诗织,你坐啊。”
雨宫真昼秉承优雅端庄的姿态:“我们之间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更不打算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南诗织眨了眨眼睛,看着姐姐的眼神里透露着淡淡的疑虑和疑惑。
尊嘟假嘟?
可你之前的反应,分明是恨不得把先生给生吞了。
作为亲妹妹,南诗织对姐姐的违心之言保留着一千万倍的怀疑。她虽然坐下了,但还是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我应该在外面,不应该在这里。
她内心幽幽叹息着。
虽然知道姐姐和先生都是体面的人,不可能在现在的场景下搞出点什么来,但她总觉得自己在这里肯定是碍事了。
偏偏先生开口让她留在这儿。
——这显然不是要让她看现场直播的意思。
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她能察觉到先生身上传来了一股稍显畏缩的弱者气息……或者说,心虚感。
这也不算一件坏事。
心虚才证明了他内心在乎;如果真的丝毫不在乎,态度彻底摆烂,随波逐流,那才真的该警惕。
南诗织想了很多很多,然后就听到了青年开口说话了。
“我既然出现在这一次的黄泉大祓的现场,你们应该知道,这背后的意义是什么吧?”
雨宫真昼已经摘下了白狐面具,露出了和十九岁时几乎别无差别的精致面孔。
她闭着眼睛颔首:“先生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我们可能要遭遇危险,亦或者是迎来了命运转变的时刻?”
南诗织目光古怪了起来。
……哇,这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把话题默契的跳过去了?
……久别重逢,六年等候,居然不是热情的抱在一起啃对方一口,而是在一本正经的开始聊起正事了啊。
……姐姐姑且不论,先生原来是个西格玛男吗?白榆摸着下巴,冷静的说:“我其实没打算这么快就和你们进行直接接触,站在观察者角度,默认事态发展,然后找机会进行切入才是我的个人习惯。”
“不过刚刚那几个罗马人的出手,已经一定程度的影响到了这一次黄泉大祓的安全性……他们都是来自异国的杀手,显然是受人雇佣而来,对于这一点,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雨宫真昼沉吟,旋即说:“我能想到的,大概也只有贺茂一族了……有关于过去发生的多次冲突,贺茂的高层无疑都知道我的身份,不过这六年来,彼此间相安无事,诗织呢,你怎么想?”
南诗织此时还在走神。
“诗织?”
“啊?……啊,我,我应该没什么敌人吧。”南诗织不确定的说:“这六年,我们一直很低调,即便碰到了什么事,也都是让坂田家去扛着的,南家是在暗中悄悄的发展。”
“所以,也就是明面上看不见的敌人。”白榆略微沉吟,然后说:“算了,干坐着思考也没什么用,我只想提醒一点……此次黄泉大祓是几百年来烈度最高,也是最为困难的一次,我知道你们打算在这里借机突破境界;也为了不影响到伱们晋升时的心境,我会尽量帮你们进行调整。”
青年十指交错:“毕竟六年不见了,你们到底有没有走上另一条岔路,我还不清楚,我需要验证一下……若是过不了我这关,我只能奉劝你们不要试图跨出那一步。”
剑客要突破至剑豪,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
太多人都死在了这一波,谁让瀛洲的超凡体系大多都是孤注一掷的。
都知道日本刀锋利,但日本刀的折损率也是极其的惊人,锋利,但是很脆。
所以持刀的人也好似这把刀一样,拔剑生死,有进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