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了辛苦的数日。
白榆等一行人总算是抵达了太阴魔域的出口。
飞廉星站在出口位置望着外面的光亮,回过头满是不可思议的问:“哥哥,你到底是怎么找到出口的,明明我们是一直往下走……为什么反而来到了地面?”
“这个嘛,你可以参考一下山城的城市设计,从地下室十八层来到顶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白榆一摊手。
他懒得解释,其实这是他带头钻的第一百个分叉口了。
无非就是碰运气。
偶尔还会碰到一些连环式的回形结构。
魂系玩家对这个比较熟,因为这种结构的精髓就在于一句话。
据说有玩家跑去fs社的大门口催更新游戏,刚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上面挂着一个‘这扇门无法从这一侧打开’的牌子。
因为这种回形结构的问题,白榆足足钻了一百個分叉口才算是选对了路线,他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走出来的,背后的弓使更是匪夷所思。
他们跟着白榆走,倒不是因为多相信他,而是因为本来太阴魔域里就是要不断的打游击战,消耗群魔的数量,尽可能的击杀高等魔,打一枪射一发换个地方,且战且退,停下就死。
谁知道白榆真的把队伍给领出来了。
“一旦在太阴魔域里失联,死亡率高达九成以上,能走出来的人极少……”天梁星唏嘘后,拍了拍白榆的肩膀:“我们都欠了你一条命啊。”
后面跟着的其他五位弓使也跟着致谢。
“兄弟,我这人不太会说话,这条命我先欠着。”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下次有什么问题,直接找我。”
“这张卡给你,银行密码是六个八,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唯独亲戚朋友都死光了,光是遗产就继承了很多,这个银行里保管了我全部产业的十分之一,全送给你了!别嫌少啊。”
都是群实诚人啊。白榆笑着应承下来。
黑煞弓使们讨伐群魔的时候都突出一个悍不畏死,因为仇恨根植于内心最深处,黑煞弓之所以是黑煞弓,是因为煞气十足,这都是仇恨带来的力量,因而能够驾驭黑煞弓的弓使都是心智坚韧的一群人,对仇恨的对象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不过,不惧牺牲和不想活了是两回事,只有活下来才能杀更多的魔。
一行人死里逃生,心情颇为不错,九死一生的好运碰上了,自然当浮一大白。
约好了回去休息几小时,然后晚上聚个餐喝口酒。
白榆第一次来到黑煞弓使的据点,这里修建出了一个简易版的城寨,居住环境意外的还算不错,有的是木屋,有的则是看上去就很结实的实用大帐篷。
“当了黑煞弓使,真正穷到去打工挣钱的很少。”天梁星解释道:“大多弓使其实都算家底颇丰。”
“是因为遗产?”
“是啊,一个人活着,光有那么多遗产也不可能留给后人,最初都会捐赠给社会,但后来慈善基金和机构出了不少丑闻,于是就不捐了,干脆留给熟悉的朋友。”天梁星说:“也就是弓使,如果我死了,我的遗产自然会留给飞廉。”
什么战友继承制。
白榆没有太深入去追问,总觉得这份遗产也是一份责任,粘上了就是因果,换成洪荒的炼气士,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
进入了据点后,白榆很快得到了一个位于角落中的私人房间。
他也着实有些疲惫了,躺在床上,想着下一步怎么办。
接下来直接找个机会走人也完全可以。
毕竟弓使都是志愿兵,完全靠着自我意愿作战,想撤就可以撤,同僚们不会强求,最多是把你开除弓使籍……不少回老家结婚的黑煞弓使们都是这样,销户了再走。
而白榆本来就没在弓使这边上户口,自然也可以不在意这件事。
“要不要通知一下熟人?告诉他们我已经回到大夏了?”白榆心想这一趟返回实在是有些突兀。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还是在圈外。
目前是在太阴魔域附近,方圆百里连个基站都没有,只有卫星通讯勉强能用,还只能用来报警。
当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正好他也好奇弓使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事关大夏安危,和太岁、女邪相关,或许自己也该参与一下。
当下他自觉战力可以比肩封圣,即便碰到十凶也有一战之力。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
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外,白榆打开房间门,见到的是天梁星。
“你随我一起来。”天梁星招了招手,示意跟上。
“是有什么事?”白榆心想难道是我暴露了身份?
天梁星说:“有个会议,你最好来旁听一下,这一次正曜和副曜已经到齐了。”
“我?”白榆不动声色的问:“我有资格旁听?”
“我说伱可以,你自然可以。”天梁星顿了顿说:“飞廉那孩子心地良善,但……我不太希望她卷进来,而且弓使之间虽然没有竞争关系,但彼此平日里也会有些……嗯,攀比之心。”
……懂了,这是把自己拉过去充门面。
飞廉星那小姑娘一点气势都没,像只小鹌鹑,可可爱爱没有脑袋。
“我问过了。”天梁星说:“地劫星不在,你不用说话,跟着站在一旁就行。”
“行。”白榆从善如流,他也对这次会议内容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