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叔笑道:“意思是说人是气的产物,人体骨格就是气凝结而成,人死了,气也散了,仅留下了一副失去生机的尸骨,如果尸骨埋葬在有生气的地方,就会枯骨逢春,灵魂得到升华,是人都为父母所生,就如一棵大树,父母是“本”,是树干,子孙则是父母在世间的“树枝”,父母的尸骨在地下得到了生气,“本”就会生机盎然,与“本”一脉相连的“枝”则大大受益,那样子孙后代便会枝繁叶茂,福泽绵长。
我道:“大概听懂了,问题是咱们也不是来找风水宝地的啊,咱们是找块儿地方让老周和三娃死后无法作乱,最好永世不得超生。”
查叔叹道:“哎,事到如今我在想置身事外也不太可能,伤阴德就伤阴德吧。”
他指着脚下,正色道:“这一带,太阳当空,日落平地,不见水口,地火干烧,必能化险为夷,待会儿把那棵树砍了,让午后阳光照过来,只要稍加改动,这一带就是天然的地火明夷风水阵。”
“横死的人埋在这种地方,就算它有滔天怨气也难成气候,时间久了就会被地火炙烤到神魂俱灭,类似办法还有做镇魂井,那个效果更好,但要花不少时间去打井,还是算了。”
查叔背着手向前走了两步,又道:“以后每年我都会来这里看一次,顺便给他们爷两上点儿供品,烧些纸钱,小子你要是有空可以跟我一起过来。”
“我可没空,你一个人来就行了。”我说。
“对了查叔,要不你给算算,昨晚怎么人没来。”
“你说那个压地姑?”
我说是。
查叔皱眉道:“这世上又不是什么事儿都能算,别说八字了,我连对方姓什么叫什么都不清楚,你让我怎么算?硬算啊?”
“她不来也好,等我们处理完尸体那就是真正的死无对证了。”
我听后心里开始暗自琢磨。
是不是那大娘怕我们灭口,所以没敢来?又或者是她和老周没感情了,根本不在意对方死活,从之前通话中她那种冷漠的语气看,这也不是没可能,毕竟两个人都分开几十年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陌路夫妻,就是说有的夫妻一旦分开了,彼此间的关系连陌生人都不如,要是这样就好了,我希望是这样。
由于大中午日头太大,晒的难受,我和查叔找了块儿阴凉地休息喝水。
我问他现在老周算解决了,可夏家怎么办?夏家会不会在想别的办法暗中害我们?
查叔一脸寒霜,冷声道:“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啊,我稍微施展点儿手段就能让他们好看。”“比如呢?”我问。
查叔皱眉道:“办法多的很,夏老太爷刚入土不久,只需掘开他的棺材,用红绳子绑一只怀了孕的活猫扔进去,从猫饿死在棺材里的那一天开始算,往后夏家永无宁日,而且无法解决。在者,也可以在夏家祖坟西北方向动动手脚,做个难以察觉的引风阵来引北风吹坟,时间长了就成了北风扫堂,必家破人亡。”
我听的暗自心惊。
怪不得都说别得罪有本事的先生,人要多少钱就尽量给多少钱,这要是暗中使个伴子,等家破人亡那天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查叔突然叹道:“话是这么说,但我不想那么干,如果那样干了,我的行为就和这个踏地先生无异了,那样做将来会遭到老天爷的天谴。”